王远腾一起磨王子默口供中的细节,自己则找到了刚刚结束审讯出来的武丘山。
“王同新就是在一边出谋划策的,”武丘山一回到办公室就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审讯全程都在试图减轻自己的罪责,不过他确实是从犯,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听你这么说,他该撂的都撂了?”岑廉也能猜到王同新那边审讯会比较顺利。
“不仅撂了,还花式甩锅,”武丘山闭着眼睛发出嘲讽的嗤笑,“说自己都是被王子默骗的,抛尸也是被迫的,嘴里没有半点实话。”
这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呢,没想到一分开审讯就直接开始互相发泼脏水,岑廉心中觉得十分好笑。
“虽然不是刻意这么干,但这大概也算囚徒困境吧,”曲子涵翘着脚缩在电脑屏幕的包围后面吃薯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我刚刚在找田明杰这个人现在的下落,发现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要躲着警察的意思,最近的通话记录也拿到了。他还有几个实名制账号,经常登录的IP就在海阳市他常住地,人应该就在那里。”
“他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生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武丘山睁开眼重新坐直,“梁雨薇危险了。”
岑廉咧了咧嘴,他刚刚就是这么想的。
田明杰在明面上和袁家庙村还有王子默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只要梁雨薇死了,按照正常逻辑很难查到他头上去。
要不是岑廉能看到犯罪记录,第一时间也不会往这个田明杰身上想。
毕竟梁雨薇那段时间正在处在畏罪潜逃的状态,被人收留之后又想办法销声匿迹合情合理。
“确实可能有危险,”岑廉把自己审讯时候用来“诈”王子默的话术告诉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并且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借口,“我看过田明杰户籍信息上显示的身高之后就对他有点怀疑,后来梁雨薇失踪,我就猜会不会是田明杰对她做了什么,就想了个拐卖的说法。”
他终于把自己在王远腾面前暴露的信息找补了回来。
“你这真是诈的?”曲子涵十分怀疑。
岑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现在只要能找到田明杰,就有机会确定梁雨薇到底是改名换姓彻底潜逃,还是真的在田明杰手里出事了。”
有了王子默的供词,他们现在去联系外省协查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子,也能正常对田明杰进行传唤,所以在岑廉看来,暴露一些信息差来换取三倍速的破案进度绝对是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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