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看了眼连长身上的血:“这么多,肯定没救了,抬走!”
“你都没看他!”科斯雷克说。
军医:“抬走吧!这里这么多伤员!而且流程是,前方的救护站先做伤员分类,再送到这里,然后我根据伤势的轻重。”
科斯雷克:“前线救护站已经完蛋了,我要是不回去阵地很快也会完蛋,也许我回去了也会完蛋,但是我答应了这个孩子,好好照顾他!
“医生,你确定要惹一个即将赴死的人吗?他已经不管不顾了!”
医生看了科斯雷克一眼,叹气,伸手摸着连长的脖子:“他已经——好吧他还活着,但是这个出血量应该活不了太久了,按照伤情分拣原则,这个要优先处理。
“护士!”
男护士立刻应道:“大夫?”
“血浆,还有止血带,我们看看他伤在哪儿。”
科斯雷克松了口气,把冲锋枪的保险关上,最后看了眼连长,转身奔向战场。
————
安德烈亚斯自己一个人坚守在机枪阵地上,用精准的点射消灭要靠近的安特人。
因为第二防线的位置选择十分的巧妙,所以安特人的火炮观察员看不到安德烈亚斯,他打了这么久还没有炮弹落下来。
安特人不投入坦克,今天不可能拿下第二道防线。
但是明天他们的火炮观察员上了第一道防线,电话线也拉好了,那情况就不一定了。
突然,安德烈亚斯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便停止射击,转身拿起冲锋枪对准战壕通往机枪位的路口。
固定在三脚架上的机枪没办法转过头来开火,这时候机枪手只能依靠自己的冲锋枪。
这就是为何明明负重已经很高了,安德烈亚斯还要坚持带冲锋枪的原因。
下一刻,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野里,科斯雷克也端着冲锋枪,两人见面愣了一下。
“该死,我以为安特人把你干掉了。”科斯雷克说。
安德烈亚斯顾不得答话,继续操起机枪开火。
科斯雷克上前托起子弹带,当起他的副射手。
终于,向第二防线冲击的安特人退回了第一道防线。
安德烈亚斯停下射击,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看向科斯雷克:“连长呢?”
“交给医生了,他妈的,你帮我答应的差事!”
“我又没让你履行承诺。”
科斯雷克拿出烟:“算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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