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们以为我不曾察觉吗?快把你们想要拿来对付我的那些都给他用上!我能感受到,他的身躯定然使用了我或许不知何时失落的一部分血肉培植而成,想要顶替我的存在。你们的法术和攻击效果对他才是事半功倍!”
“阿里曼……”对面那张脸叹息着,手中的长戟却渐渐将法杖朝着他脖颈的方向缓缓压去,他们的距离在一个心跳间又接近了一指。
只稍微迟疑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九种属性不同的恶毒攻击从九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向有着阿里曼的脸孔的银甲战士袭来。
“你们这群叛徒!胆小鬼!懦夫!果然准备了这些东西!”阿里曼对此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忘记缠住对方让对方的躯壳去承受针对“阿泽克·阿里曼”的恶毒攻击。
虽然丢出这些攻击的巫师们立即被银色的沉默的对手所淹没,但这些针对根源成分的攻击果然起效了,那一直坚固银色的护甲出现了明显的崩裂与焦黑,露出了其中的肉体——
褐色的普罗斯佩罗皮肤,极淡的伤疤似乎刻意保留,黑色神经接口,脖颈上挂着的一对护符——
阿泽克·阿里曼的目光凝住了。
直到他的生命之源被灵能光刃切开的时候也紧紧地黏着在那对已经成为一体的护符上。
他的思绪在这个瞬间突然变得清明,他将对父亲的失望、对野狼的仇恨、对自己所作作为的痛苦与一万年甚至更多的孤独、痛苦、挣扎与悲哀抛开,唯独记起了身为凡人时母亲将一对护符分别送给他与奥尔穆兹德的那天,他们吃的石榴糖浆馅饼的滋味。它在一万年后突然涌上他舌尖的味蕾。
在母胎中便分裂为二元的两个灵魂已经重新连结在了一起,在物质维度中亲密如一地生活在同一具躯体中。
原来如此。
奥尔穆兹德这次没有死。
阿泽克也是。
这的确是阿里曼,最为完整的。
但他是又不是阿泽克·阿里曼。
他想说些什么,但浓稠的蓝色荧光血液已经开始从他的口鼻中涌出。
“我很抱歉。”他想说不要抱歉,但他惊奇地发现,下一句话是从他自己的声带中发出。“但至少你的灵魂终于摆脱了祂。”
他朝下俯视着,终于通过大导师阿里曼的眼睛看到了一具正在渐渐失去人形态的约束,化出奸奇大魔模样的、身穿他原本甲胄的躯壳。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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