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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时空的另一头,在玄武岩厅堂中的众人对万年后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一无所知。
他们能看到的只有,人类帝皇似乎罕见地停滞了一下。
祂那环绕其脸庞的、至高无上的光芒就像是一颗超新星在爆炸前的瞬间收缩一样黯淡了极短的一个瞬间,短到没有任何人能从那个瞬间一窥帝皇真正的高贵面容为何,但这黯淡又足够明显,明显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一个不同的瞬间。
被神秘学聚拢的白云与光辉中似乎有枚小小的影子如幻觉般飞掠而过,而那尊贵完美的君主又在下一刻迸发出更大、更亮的耀光,似乎要驱逐一切敢于靠近祂光辉的影子。
“……嗯……你说的也确有道理。”
随后,他们听到皇帝慢慢地说,虽然说得似乎有些疑惑,有些诡异,但确乎是从人类之主口中亲口所言,千真万确。
“那么接下来的传唤与对质,就由我先发问吧。”拉弥赞恩目睹了刚刚那一切,若有所思地说,“毕竟,sole——我是说,太阳(sol),正在此地,接下来的出现的任何话都将成为全新的呈堂证供,对吧?”
无人明白为何第四原体会使用这样一个明显不合适的词汇来进行这看似莫名其妙的对话,但帝皇身上那令每一个观者动容、令凡人无法直视、而在灵能视觉中甚至可以冲破大气、成为这颗星球上独一无二的导航信标的光柱已经强烈到令马格努斯下意识地眯起了他的独眼。
很显然,虽然莫塔里安因为尚属情有可原的理由,没能接住拉弥赞恩第一个问题的暗示而导致自己被佩图拉博BC痛击,但帝皇作为一位活了数万年之久的永生者,对于这种古老的文字游戏背后隐藏的更多暗喻——或者说,某位图书管理员博而不精但恰好足够知道某些要素的知识储备为他推导出的猜测结果已经用暗示精准地戳中了帝皇的某些隐藏的小秘密。
“诚哉斯言,佩图拉博,汝当为吾耳目,作此集会主持。”
马卡多的白发更显枯瑟如结霜衰草,瓦尔多近乎冷酷地注视着钢铁之主与寒冬之王这两位令主君操心的叛逆不孝之子的脖颈,而大天使装饰着细细的银链与珠贝白色翅膀紧紧收拢着,纵然万千疑惑与情绪在每一条肌肉深处都妆点着福格瑞姆精致完美的面容,但他依旧在嘴边保持了一个得体的微笑。
“噢,是俊杰。当然作为让整件事看起来更加相·对·公·平一点,那我同时提名‘鲁斯’与我一起主持这场询问会。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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