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泥地上,掰着麦饼或肉脯,小口的嚼着,耐心等候攻城指令下达……数千淮川守军也在城墙的背面待命。
拂晓时分确认京襄军有附城强攻的迹象,守将高腾安、支屈明就将更多的守军调动起来参与防守。
只是短短三四天,数里长的城墙已经被轰砸得面目全非,京襄军投石机的攻击还在持续不断的进行中,守军只能先在城墙背面的墙脚根下待命。
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大块的砖石从城墙上被震落下来砸伤人,兵卒怨声载道,只是督战的赤扈骑兵,不时凶神恶煞的巡视经过,令他们不敢异动。
上万溃兵涌进来时,一度令淮川城乱作一团。不过,淮川作为京西对阵京襄最重要的城池之一,除了驻守较为精锐的五千多京西汉军外,还有以赤扈本族精锐为主的五百镇戍军坐镇,官吏配给也较为充足。
因此在封堵四城城门之后,经过数日的梳理,城里也很快恢复秩序。残酷的守城作战即将发生,天光大亮之后,城里依旧没有解除戒严——在京西汉军及镇戍军的残酷治下,街巷之间空无一人,没有谁敢跑出宅院,只有巡卒偶尔经过。
一队巡兵穿过城东的一条巷子,十数兵卒在一座宅院前停了下来,领头乃是一员都将,约三旬年纪,脸庞削瘦,有几道或深或浅的刀疤,显得彪勇悍戾。
他警惕的看了看街头巷尾,确认没有异常之后,走到朱漆剥落的宅门前,轻叩吞兽铜环。
宅门几乎同一时间
“吱哑”一声从里面开启,一名身穿葛布夹袄的青年从容说道:“唐军使先着兄弟们进院子里歇上片刻,街头巷尾我们都有人盯着,暂时没有异常……”瘦脸武将朝外面挥了挥手,示意巷子里十数兵卒都进院子里。
青年扫了十数兵卒一眼,问瘦脸武将:“唐军使将情况都跟兄弟们说清楚了?”
“怕当中出什么岔子,事情没有说透,”瘦脸武将说道,
“但这些兄弟跟随我多年,当初乃是为活家小,无奈落草,没有做过为非作歹的恶事,更不甘心沦为胡虏走狗,残害中原百姓、践踏大越故土。要不是柳爷要我们安心潜伏以待有用之时,我早就带着他们逃去荆南,与家小团聚了,请柳爷放心使用……”柳湖亭点点头,在前院留下监视的人手,带着瘦脸武将以及十数兵卒往后宅走去,连走边跟瘦脸武将说道:“高腾安是草包一个,但高祥忠为了扶持自己的儿子,将手下较有能力的几个部将,都安排在高腾安身边;支屈明在镇南宗王府,也屈指可数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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