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仿佛圣十字是由两千多个贝翠丝组成的一样。”罗兰伸出食指,把逼近的短卷毛脑袋推回她自己的椅子,以防在‘嘎吱’一声后,又复现马车上的脸砸枪托事件。
绿眼睛朝他呲牙,嗓子里哼个不停:“伱呀,罗兰·柯林斯先生,你呀。我看你嘴里没有实话了。瞒着你虔诚忠实的教徒,瞒着你生死相依的伙伴——这样大的秘密,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
她前后摇着凳子,嘎吱作响。
嘎吱。
嘎吱。
频率不低。
还没等罗兰说什么,楼下就传来剧烈、响亮而明显故意的咳嗽声——几乎要把肺咳出来那样响亮的咳嗽声。
楼上的两人安静了几秒。
很快,他们听见了重重的、故意踩踏楼梯的脚步声:人没有往上来,他大概只在楼梯第一阶跺了几脚,然后,大声嚷嚷:“我做了牛排!”
罗兰应了一声,再回头,却发现萝丝脸上染了点酒色。
“…萝丝?”
“你叔叔真爱管闲事。”
“什么?”罗兰不明所以。“…没什么。”少女卷了卷鬓发,躲开了罗兰的视线——她规规矩矩坐正,不再摇那矮凳子了。“所以,要我帮忙…么,我的…教主。”
“我很庆幸,我们有一個全城最好的线钩姑娘。”
萝丝撩了撩额发,认真道:“是全国最好的。”
…………
……
关于莉莉安·萝丝·范西塔特这姑娘,老柯林斯有自己一套看法。
当少女有礼地屈膝告别后,他关上门,给壁炉里加了几块木头后,严肃地拉着罗兰坐下,话里话外叮嘱了他好久:这让年轻的万人迷先生有点疑惑。
“我们是男人,柯林斯。”
他说。
然后反常的亲自从坐扁的软烟盒里抽出一支,杵到罗兰嘴巴里,用火柴给他点燃。
看着罗兰吸了一口,咳得像八十岁的老人。
“叔叔?”
“我不管你的打算,”老柯林斯给自己也点上一根,不在意罗兰夹着那烟,香薰一样举着一口也不吸,只自言自语似的念着:“我不管你什么打算,柯林斯。”
“但你姓柯林斯,我就有权说你几句,对不对?”
罗兰低着头,摇指挥棒一样玩着手里的烟:“当然,叔叔。”
“我有一间药铺,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我没了儿子,没了妻子,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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