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巾,将人迎进沙发,解开领口,倒上茶。
她自认比那些街头巷尾行野蛮事的要高级,通常要先谈天说地,哪怕暴露自己的愚蠢,也暴露的让男人高兴——你看,高级和低级除了地点,就在于谈话。
总得说点什么。
女人想起自己接待过的一名作家(自称),从对方身上汲取了不少‘有用的知识’——他告诉她,当你翻阅一本书,里面尽是模糊句、奇怪词,说明这本书极适合用来吹嘘。
反之,浅显易懂的,就不要拿出来谈。
比如开头尽是类似‘玛丽离家出走了,当她偶然与那位粗鲁的马夫相识’——这一种只私下看就好。
通常来说,前者名声响亮,后者畅销不衰。
更有意思的是:
买这两种书的,都是同一批人。
看来善良的女士先生们都对离家出走的玛丽小姐报以百万分的关心。
女人思考着今日的开场白,男人却一反常态的率先发起了牢骚。
“应该淹死他。”
他占满了整张小沙发,夹着两条湿漉漉的胳膊,手里用来擦拭水渍的布巾甩来甩去。
“淹死他,降雷霆劈死他。”
什么?
女人贴了过去,肥大挤开胳膊,把自己合贴在男人身上:“您有朋友出了海?”
“如果我有这样的朋友,就让恩者诅咒我永世在地狱里哀嚎!”他鼻孔下方的两片嘴唇向上翘,马一样谑出热气:“无知的渎神者!不明白女王为何不下令处死他…”
近日。
一篇文章节选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封面,它们用最黑最宽的字体来配合著作者石破天惊的言论。
“人类来自哪?”
男人忽然问。
这然可难为忙着施展妖娆身段的女人了。
人类当然来自女人的肚子。
一个足够无知、到了生育年纪的姑娘,一个勇于探索、并来无影去无踪的男士。
有了这两种,就能创造人类。
“来自每一个母亲。”
“不,我是说,最开始的,”男人有些烦躁:“凡事总有个头。”
女人转了转眼珠,从烟盒里抽出卷烟塞进男人的嘴里:“我想,这问题只有神灵能回答了…”
“是啊,这本来就是神的领域…”男人咬着点燃的香烟,深吸了一口,灰雾顺着嘴角和鼻孔流出来:“物种起源…我真不敢想象,多么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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