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不清楚的,船长一清二楚。
这些净烧人的黑教服们可并非通通好讲话——是啊,容颜绝世的先生是泰勒先生的挚友,或许生意上的合伙人,私底下没准家族间都熟的周周常聚。
他好说话,能听着水手们发牢骚,穿着半开的衬衫盘膝在椅子里修改纸牌上的字:心情好了,还能给船蛆一样卑贱海牲畜们演奏一曲。
他与他们打成一片,无论在下流笑话与唾弃伦敦城里某些群体的话题上,他都表现的十分精彩。
他的确有着能够融入任何群体的魅力,甚至能教苛刻的连阵屁都要分半儿存储的吝啬人喜欢上他——
可终究。
他和他们不一样。
布鲁斯·平克在与兰道夫·泰勒见面时,对方罕见地讲了重话,用警告——小泰勒,泰勒家的新主人很少用的语气嘱咐。
布鲁斯·平克很谨慎。
他得救一救自己这愚蠢亲戚了。
“先生。”
如鹰爪捕捉野兔一样,手掌死死扣紧大副的肩膀,把他一下子扯开。
“我得替这群混蛋感谢您。”
船长没有拒绝罗兰的‘建议’,甚至绝口不提别墅的事,欠身后询问还有什么地方能帮助他。
别开侍者那僵硬的笑脸外,谈的都很顺利。
没多久。
庄园更偏位置的三栋别墅就彻彻底底属于他们了——在租赁期间。
实际上尤兰达也有和大副同样的疑惑。
这群大部分连半镑都攒不下来的人,一旦体验到了这种生活…
庄园里可并非只提供住和食。
他们能在这儿获得音乐,女人。能赌博,体验槌球,射击,绘画,甚至一些新鲜的、只存在于本地的娱乐项目。
而这些娱乐,大部分对别墅区的客人免费(小部分收费项目将计算在租赁费用中)。
照尤兰达的话讲。
撒过野的狗,见过血的狼,都很难再安分下来。
“就像你们那伙‘叛逆’?”
罗兰笑嘻嘻回了一句,噎得她半天讲不出话。
在这件事情上,仙德尔比萝丝更了解罗兰。
灰发姑娘给尤兰达解了疑惑。
“他已经告诉你了。”
仙德尔收起阳伞,把它递给哈莉妲。
“和他无关——无论这些水手见识到‘生活的真正面目’后,堕落或奋进,绝望或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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