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能将一个大男人打废的,即便不是人高马大、体壮如牛,那也该是高挑强健、凶悍跋扈。
眼前这小娘子,高挑是高挑,却和健壮凶悍毫无关联。
皮肤白嫩得如同梨花瓣儿似,一捏就能淤青出水的那种。
小脸娇美,柔弱得很,只怕轻轻一推就能倒。
县丞收回目光,道:“苦主死了。”
杜清檀这回抬头看他了:“谁啊?总不能说是我弄死的吧?”
语气明明很冲,偏一双眼睛水盈盈的,欲语还休,欲语还休。
县丞是个正常的男人,心肝儿都颤了,飞快地道:“叫屠二。当然不是小娘子弄死的,是他盗窃主家财物,逃跑时从墙上掉下来摔死了。”
独孤不求冷笑一声,长腿往前一迈,正想现身说法,就被杜清檀轻轻拽住。
他垂眸看她。
她的眼睛是看着县丞的,嘴里说的话是对着他的:“一边去。”
这话可不客气。
独孤不求很生气,卸磨杀驴的狠心娘儿们!
但他还是听话地让到了一旁。
然后又听杜清檀道:“采蓝出去。”
采蓝不明所以,还是听话地退出去了。
杜清檀看着县丞的眼睛,不疾不徐地道:“那么,您叫我来,是为什么呢?”
“是这样。”县丞言简意赅:“之前不是报了案么?现已查明,是那屠二与小娘子结怨,怀恨在心,故而伺机报复。”
“也是因为我们的人去缉他归案,他心中害怕,这才盗窃主人财物逃跑,不想意外身亡。”
“来龙去脉就是这样,告知于你,结案吧。”
所以,一来就追究是不是她打伤了屠二,为的是方便压迫恐吓结案——
麻烦是你自个儿惹出来的,算是自食恶果。
然后呢,凶手已死,就别再嚷嚷着要追究了。
结案吧,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杜清檀微微一笑:“方才我听您说,这屠二是有主家的。”
县丞挑了挑眉:“所以?”
“被我打残这事毫无证据,我被当街追打致伤却是事实。有道是,家奴犯罪,罪坐家主。”
杜清檀缓缓道:“律法又有云,奴婢贱人,律比畜产。倘若我家养的狗或者马,伤到了人,我该不该赔?还是狗死了,马死了,就算了?”
县丞明白了。
这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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