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头上!这都是登记在册的!”
徐庶吼着,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是心中却没有多少底数,尤其是在潼关陷落之后,这种失去了掌控的感觉越发的明显,这让徐庶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感,但是又不能在普通兵卒面前表现出来,内心和肉体上的双重煎熬,几乎是每一个时刻都苦痛万分。
幸运的是,除了徐庶个人作用之外,征西将军斐潜早在并北之时就推行的军人战功系统,已经是深入兵卒的内心,就算是现在战况纷乱,但是诸多兵卒还是最终选择相信徐庶的话语,战功可以换来家人的富裕,换取免租赋的田地,这对于从没有过私产的这些兵卒来说,依旧是一个可以豁出命去拼搏的目标,因此临晋城上,虽然士气的确不是很高,但是军心依旧不是很乱。
城池之下忽然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声响,然后便是一阵欢呼之声,而正在鼓励兵卒的徐庶听了却不由得心中一沉。
福兮祸所伏,这句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前两天用来焚烧南匈奴兵卒的东城门的陷阱,如今终究是成为了一个破绽,若是之前仅仅凭呼厨泉那些兵力,的确是威胁不是很大,但是加上了杨俊的兵马,有了充足人手之后,要不是南面城池滩涂松软不便,说不定都会四面合围攻伐的情况下,洞开的东门就不能经得起人手的大量消耗了。
再者,连续的攻伐之下,兵卒的体力也是消耗殆尽……
太史慈走了过来,套上了一身的重甲。
守城的几日,少有人披重甲的,因为大部分人在城头一熬就是连续几天来回奔走之下,有谁还能坚持着将重甲穿戴全套的?
可是现在,太史慈带着二十余名的兵卒,也就是跟在徐庶身边的最后的一只亲兵卫队,却人人披着重甲,而且手中还擎着盾牌,就连在插在背上的战刀都多带了两把。
他们刚刚才退下去休息不久,或许只是吃了点东西,稍微缓了口气,而现在却不得不重新走回战场之上。
徐庶目光从太史慈开始,一个个的看了过去,随后缓缓的正了正衣冠,虽然衣袍已经是残破污浊不堪,但是徐庶依旧像是穿着最为华丽整洁的衣裳一样,认认真真的整理了一下衣袖,还有沾染了血污的头冠,最后朝着太史慈为首的二十余名兵卒郑重一拜。
黑的是黑烟弥漫的天空。
红的是鲜血淋漓的城墙。
而在红黑之间,便是弯腰低头的徐庶,和全副武装的太史慈一行人。
太史慈高大的身躯,纵然是套上了双层的战甲,依旧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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