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春官主管宗族,夏官主管军事,秋官主管刑罚,冬官主管营造,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在上古文献中实属罕见。
很难想象出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周公就已经构建出了一个庞大的政治官图,然后提供给后人按图索骥。
斐潜刚刚到了汉代的时候,也没觉得《周礼》这本书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当他真的去细读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周礼》之中所记载的礼的体系已经是非常系统了,既有祭祀、朝觐、封国、巡狩、丧葬等等的国家大典,也有如用鼎制度、乐悬制度、车骑制度、服饰制度、礼玉制度等等的具体规制,还有各种礼器的等级、组合、形制、度数的记载。
因为种种的原因,《周礼》面世之初,不知什么原因,连一些身份很高的儒者都没见到就被藏入秘府,从此无人知晓。直到汉成帝时,刘向、歆父子校理秘府所藏的文献,才重又发现此书,并加以著录……
所以,斐潜不无恶意的揣测……
算了,要不然又有人会唧唧歪歪表示不喜欢阴谋论了。
该补课还是要补课的。
即便是不管此书其后的故事究竟如何,仅仅是单独论及《周礼》的内容,就足够显现出礼制的重要性。如果说礼法是礼的外壳,那么礼义就是礼的内核。礼法的制订,是以人文精神作为依据的,由形式到精神,由表及里,这就是礼法最重要的作用。如果徒具仪式,而没有合理的思想内涵作为依托,礼就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
想要渗透西域人的内核,触及其精神,就要在礼教的初期,有一个比较好的方式方法。
枯燥的礼节和繁琐的要求,并不能促进这个西域礼教的推动,甚至还有可能形成反效果,因此光是强调什么礼节规范,其实木有什么卵用。西域人既没有华夏的生活环境,也和华夏认知不同,若是和西域人说什么君子如玉啊什么的,说不得西域人还会笑华夏人都是傻子,竟然会喜欢几块河滩上的破石头……
让手下的文吏去思考,去探寻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并不意味着斐潜心中就没有解决问题的谋划。
在卢毓薛平等人离开了之后,斐潜对于贾诩说道,『西域教化,当以乐始。』
没错,斐潜在西域准备教化的手段,是从以音乐开始。
或者说是『娱乐业』?
贾诩拱手而道,显然是早有预料,『主公英明。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今西域之言语不得通畅,而声乐之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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