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也是大二大三往上居多。
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本届双年展最年轻的画家了。
一个十八岁,穿着脏衬衫的年轻人,居然胆敢当着他这样的资深策展人的面,狂妄的宣称已然彻悟了权力运作的真相。
难道还有比这更加让人忍不住发笑的事情么?
策展人思考后,还是决定陪他把这场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继续玩下去。
好事。
这种嘴上毛都没长齐,就觉得自己彻悟一切的年轻人最好搞定了。他们比那些被社会搓扁捏圆,毒打过的老油条要好糊弄的多。
他朝着宴会厅内层酒店外墙上向外凹出去的僻静阳台指了指。
“好吧,既然你觉得在这里呆着不适应,那么我们去那边私下里吹吹海风吧。”
“有什么话想说,你可以对我说。”
米卡·唐克斯抬起手腕上的手表,“我给你十五……呃,十分钟的时间。”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打动我。”
“顾先生,这是你向邦妮要求的,对吧?”英国大叔挑挑眉毛。
——
“顾,你知道一个完整的展览,就比如现在的新加坡艺术双年展,它们从提出构想,再到如今展现在你的身前,需要经历多少个步骤么?”
莱佛士酒店的宴会厅外有一排歌剧院看台式样的阳台,有深蓝色的帷幔窗帘作为阳台和宴会大厅之间的隔断。
窗帘拉起的时候,阳台和大厅就形成了一个连贯的完整空间。
帷幔放下的时候,它们就又被独立切割于身后的喧嚣之外,悬浮于夜色与远方的海水之间。
在这座酒店最为星光熠熠的年代,频频有巨星到访下榻此地的上世纪中叶,阳台对面的草坪和棕榈树下会24小时蹲守着各路小报的记者。
他们用长焦镜头锁定着阳台,期待着能抓拍到一些珍贵的摄影照片。
按照老一代的狮城本地人的说法。
当年查理·卓别林、伊丽莎白·泰勒或者迈克尔·杰克逊走出宴会厅,站在阳台上向着夜空挥手的时候,围墙外摄影镜头连成一片的镁光灯,能把整个酒店的外墙,都映成一片雪白。
大家都在文艺圈混,甚至都能在一些欧洲的艺术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
最顶级的艺术家和顶级的男女影星,谁的收入更高,社会地位更高,可能不好说,但谋杀菲林的能力,前者确实比后者要差上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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