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秒钟时间。
唐克斯先是脸上露出迷之微笑,笑容幅度逐渐加大,从6颗牙齿迅速到达了14颗牙齿的大关,然后又在快要变成咧口大笑前僵住,再极具收敛。脸皮板的紧紧的,连一丝笑容都没有,眉头紧皱,然后又再一次忽然疏解,慢慢的一点点露出笑容……
邦妮觉得她的“笑容样本库”快要不够用了!
按照过往经验推理,这种介于笑与不笑,舔人与被舔之间反反复复来回震荡,嘴唇不断抽搐的奇怪神情,思来想去,莫非是——
帕金森犯了?
……
唐克斯很烦,真的,超级烦。
顾为经交出了一幅远远比他预想的标准更好的作品,并没有纾解唐克斯心中的烦躁,反而让他变得更烦了。
无论是完全向所谓“利益”看齐,把顾为经的作品丢出展览。还是完全向“艺术”看齐,给顾为经一个最核心的展台,都需要刚强果决的性格。
恰恰好。
擅于泡红茶的策展人米卡·唐克斯,他并非一个多么刚强果决的人。
换句说。
就像他对自己的判断——
哪怕时间倒流,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提着手提箱凑上去说“求求您了,先生”的。
这世界上有些人简直酷极了。
他们是光是电是神话,言谈举止简直一路火花带闪电,比如那位伊莲娜小姐,又比如顾为经。
可唐克斯,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多么酷的人。
他就是那种被平凡的离婚官司、平凡的秃头危机,平凡的想要成功的野望所困扰的,有着一点平凡意义上的成功,也有着一点平凡意义上的中年危机的平凡的普通人。
唐克斯没有那么“坏”。
就算他听到了一些风声,收到了一些暗示,疑惑伊莲娜小姐是不是已然对顾为经失去了兴趣,就算顾为经没有能拿出什么用来打动他的“额外”筹码,他望着扶着阳台栏杆面向大海的年轻人,最终唐克斯还是犹犹豫豫的想要偷偷摸摸从手指缝里露出个边缘展台塞给他。
就像多年前,那位基金会办公室的管理大叔从指头缝里露出了一本“苏格兰绵羊毛纺织品产品目录”塞给了他一样。
唐克斯也没有那么“好”。
尽管顾为经交出了一幅近乎于完美的答卷,尽管那幅画让他重新的审视过青年时的自己。
把幅画偷偷摸摸的提到主展区,甚至是那些最受人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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