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司马光这样的重臣,天子不亲视其病也就罢了。
一旦亲临慰勉,那么他临终的所有要求,基本都会满足。
可能等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吧。
门内的君臣对话,终于结束了。
官家在贴身的几个带御器械的御龙直的护卫下,来到门口。
韩绛连忙持芴正立,然后领着群臣,深深一拜:“陛下。”
“公等都进屋看看吧。”赵煦对他们说道:“与司马相公,好好说说话。”
说着,他就掉下一滴眼泪来。
“相公,受皇考托付,为朕顾命大臣,不辞辛苦,带病忙于国事,不舍昼夜,不顾自身,以至因劳成疾,可堪天下楷模,可为士人表率!”
“司马相公,所进忠言,朕当铭记在心,将来以之自省!”
“也愿诸公,都如司马相公,于朕多进忠言,拾遗补缺,辅弼国事!”
说着,他就叹息一声,一副无比悲伤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他将司马光当成了国之柱石,视作了天下社稷的希望呢!
效果,自是立竿见影!
在门口的群臣,当即再拜:“诺,臣等谨遵陛下德音。”
然后,一一入内,来到司马光病榻之前,探视这位曾受天下之望号为旧党赤帜,一度被人们认为可以救时的重臣病榻之前。
此时,司马光的气色,已经衰败下去。
药效正在过去,他的身体开始不可避免的崩溃。
所有人看着这个如今已经枯瘦如柴的老人。
无论新党,还是旧党的宰执,内心都是五味杂陈。
吕公著作为司马光的老友,走上前去,蹲到他榻前,握住他的手,问道:“君实,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做的?”
司马光艰难的撑着身子,依偎在司马康怀中,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对吕公著道:“晦叔啊……”
“老夫无憾矣!”
是啊,他还有什么遗憾呢?
官家圣明仁厚,已主动表态,要减少官府对各种产业的控制、垄断,让利于民。
对他来说,此生已经圆满了。
还能苛求再多吗?
吕公著沉默了,而在人群中,范纯仁、吕大防、苏辙这些受过他照顾和恩惠的人,默默的开始掉眼泪了。
李清臣、安焘、张璪等新党执政,则有些不是滋味。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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