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一定了。
邵璋将这些暗暗记下,准备回去后与门客们推敲一番,再找机会汇报给父亲,或能得其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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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勋,天纵神武,大功数十,运策摧凶,百战功成。”
“……刘聪凭山河之固,石勒藉邺城之资,兵锋所至,弃地覆巢。”
“……郁律举北狄之众,刘粲负西戎之兵,大纛所指,身死国破。”
“……嘉禾应瑞,足表丰年;神龟出水,显见盛世。梁王功盖天下,德孚宇宙,雄才伟略旷古烁今。朕上顺天意,下应人心,师从古礼,敬禅大宝……”
回到汴梁时,洛阳那边的消息陆续传来。
二月初一朔日大朝会,天子司马端发禅位诏书,数日后抄传各处,汴梁这边也有了。
邵璋看完后就置之脑后了。
这才是第一次,根本不会答应的,离真正开国称制还早着呢。
二月初六,他又来到了位于陈留、荥阳之间的八角龙骧府。
此府最近新来了少许部曲,将原本的缺额补齐了。
很显然,这些部曲多为胡虏。
这会正值春播,邵璋没有打扰他们,在一旁默默看着偶尔才会问问身边一位名叫乐玄的随从——此人出身南阳乐氏,比邵璋还小两三岁,是舅舅乐凯介绍来的。
“这些人是氐羌吧?和上林苑的羌人有些相像。”邵璋看了一会后,说道。
“匈奴辫发、鲜卑髡发、氐羌披发、河西杂胡剪发,应是没错了。”乐玄说道:“方才我去村中看了看,这些氐羌部曲家中有社日分下来的酒肉,虽不多,足见其过了春社节。”
邵璋点了点头,道:“这条记下来。”
“好。”乐玄应下了。
“吹台龙骧府亦有少许鲜卑部曲,其人外表已与晋人无异,乃髻发,这些人来了几年了?”邵璋又问道。
“恐有数年了。”乐玄答道:“或许是大王第一次攻拓跋鲜卑时,从平城带回来的。有些府兵管得较严,看不惯鲜卑部曲的发服,令其更改。有的管得宽松,没强行令其更改。但时日长了,多半都会改。”
邵璋沉默片刻,道:“这些牧子牧奴跟了府兵,也算是造化了。”
在草原时,他们可能是奴隶。
在中原时,则为部曲。
部曲可自由娶妻,自由置产,能当官——如果此时有科举,他们也能考学。
庄客虽然时常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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