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父也没料到邵贼铁了心要打江陵吧?」
「有所猜测。」周抚说道:「不过手头兵力就这么多,猜对又有什么用?邵贼摆明了兵多欺负兵少,明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那么,而今是何招?」陶斌问道。
‘至少坚守数月,待到明年开春后,贼军便难受了。」周抚说道。
「朝廷那边,可有说法?」
「淮南在大打出手。吾弟(周)光刚率寻阳兵入芍陂,败梁人水师。不过天寒地冻,他怕芍陂结冰,又撤了回来。」周抚说道:」「徐州那边也打起来了。贼将李重率部南下,围城月余,攻破了北凌。淮浦陈氏之人为其所诱,举众而降,这会邵兵大概在清理淮北城邑。」
「淮浦陈氏为何投降?」陶斌吃惊道。
「淮水南北拉锯这么多年了,陈家从一方豪族被打得家业大损,投降很奇怪吗?」周抚说道:「或日当年先帝于陈氏有恩,可先帝不是不在了么?
陈氏不想打了,如此而已。」
陶斌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叹息。
怎么这么多人投降?恍如曹孟德南下荆州。
这要是水师再有人投降,仗还怎么打?
「不说这些丧气话了。」陶斌无奈道:「我陶氏家业尽在此处,怎么也得守一守。邵贼打哪不好,非得盯上我家,真是晦气。若大军直下合肥,让山彦林手忙脚乱,岂不是更好?」
他这话其实已经有点把荆州当做自家地盘的意味了。
这并不奇怪,盖因荆州离建邺较远,不似历阳、京口甚至湓口(九江)
等方镇好控制。
汉末之时,荆州和建邺无关,甚至有些仇怨。若非东吴派兵袭取,此地更是蜀国地盘。
王敦等人一旦来了此地,和建邺都有点若有若无的离心之感,自家其实也差不多。
有一次酒后,陶斌问过父亲,万一东边有人造反,他会不会率军救援。
父亲明显有些迟疑,虽然最后仍然点头表示会率军勤王。
邵贼大举南下,即便最后劳而无功,被迫撤退,荆州也要遭难,陶斌不高兴是正常的。
「夷陵蛮兵你留着吧。」陶斌收拾心情,说道:,「在城外比城内管用,
或能令邵兵如芒刺在背,无法全力攻城。」
「好。」周抚暗道这样也好,便应下了。
接下来其实没别的了,就是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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