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剩下一个人被无数宪兵的长枪瞄准,哪怕只是挪动一下屁股,都会有无数道满是邪恶的眼睛看过来。
黑色旗袍女子硬着头皮微微侧脸,用余光朝着左边方向看去,哪怕看的不是很清楚,仍然能感受到那些与她一样待审的人身上弥漫出来的惶恐不安。
她不知道其他人都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熬过最后一轮酷刑。
通过之前的观察,她知道自己这一关有可能会过不去,零号审讯室的死亡率最高,就算不死,那些被拖出来的人基本上已经成了废人。
熬到现在,她以为会出现意外,哪知道手下制造的两次混乱,都被那个叫秦天的家伙给化解,根本就没给她制造出足以脱身的机会。
现在面临她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扛到底,要么趁早招供,不管他如何选择,估计都逃不过酷刑。
如何抉择,或许就在一念之间,但现在,她迷茫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无数次在心里幻想,能有意外发生,能有一个自己人让她脱离这个绝地,可是等到现在,奇迹并没有出现。
她有些失落,或者说是失望,复杂的内心开始否认自己存在的价值,开始思考起人生的意义。
距离黑色旗袍女子不远,间隔两个人的舞女请求宪兵让她抽一支烟,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妆容,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一股风尘气息。
她的请求并没有遭到拒绝,反而东洋人会满足她的需求,想抽烟,就说明她的内心很焦躁,需要用香烟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好平复此时慌乱的情绪。
点燃一支烟,舞女将身上的皮草朝胸口裹了裹,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烟卷用食指很随意的弹着烟灰。
这种细微的行为一般人并不会在意,毕竟有些人习惯在刚点燃烟卷的时候去弹并不存在的烟灰。
但在有心人眼里,在她纤细的食指轻叩在烟卷上的瞬间,便能知道她在传达什么意思。
就在隔壁的场务青年看上惊恐不安,屁股跟长了刺一样始终静不下来,那位副团长则是一副安之若命的死人脸,靠在背靠上毫无生气,跟抽了骨头一样软成了一滩肉泥。
两人形情各异,让人看不出来异样,但他们的余光,始终在注视着那位舞女弹着烟灰的手指。
长叩...短叩...长叩...长叩...短叩...短叩...短叩...长叩...
与会场边缘极度压抑的氛围一样,一楼贵宾休息室里此时的气氛也相当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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