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体的光线照射在会场中的每一个人眼睛之上。
“是的,各位,我想要切入的话题,就是这一个,学术与国界。”武内那有力的声音响起道,“在过去,我们大学秉持西洋之观念,认为大学乃是一种所谓独立之场所,是追求真理所在的地方。即所谓的“学术并无国界”。这种观点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占据了东洋大学办学思想的统治地位。”
“在大学之内,有教授自治委员会制衡管理层的权力。诸多精巧的平衡限制,都在于维护大学教师不被干涉的权利。”
“然而,这种所谓大学教师自治的体制是否真的给我们带了硕果?我想,并没有。冷冰冰的数字已经表明了这种所谓的自治体制是失败的。尽管吾国投入了极其庞大的公共资金用于资助科研,但是就其产出而言,则与西洋诸国不可比拟。我们东洋的学术仍然只能跟在他人之后面,亦步亦趋。那么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难道真的是我们东洋人智不如人,技不如人?为什么我们有着世界上最为优秀的学生,然而却培养不出最为优秀的人才?”
“我自在京都大学担任行政职务以来,一路做了很多,想了很多。现在以我的体会来看,我想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的大学体制出了问题。我们体制直接承自于西洋。但是我们却没有根本想过这种体制是否符合我们东洋的实际状况。”
“西洋大学强调自治,是有其独有的历史背景。自罗马帝国毁灭之后,西洋陷入一片荒蛮之中,而后神学力量之兴起,禁锢了西洋头脑的发展。因此,尽管大学本身来源于教会,但为摆脱神学之束缚,故需要强调独立、不受约束等主张。”
“然而,东洋之状况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自德川幕府时代以来,吾国一向孤悬海外,与世隔绝。是黑船事件的发生,极大震撼了我国,才有了所谓门户开放。吾国学术研究最早之勃发,就在于对兰学着作的翻译。由此可见,我国学术的根基并非在于自由独立四字,而乃在于救亡与图存。是面对彼时强大之西洋,而寻找的救亡图存之道。”
“学术是否具有国界。对于西洋人而言,当然没有。因为在他们的观念之中地上的国都乃上天臣属。对于他们而言,真正的分别不在于此国或彼国,而在于此教或者彼教。在于是否信仰同一位天上的真神。”
“然而,从吾国的历史来看,学术即是有国界。因为从一开始,吾国的学者就致力于寻找使吾国得以进步之路。因此,真正适合吾国的大学体制,是一种能够将集体力量所调动起来的体制。它需要真正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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