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服饰…”
他幽幽一叹:
“又在郡外修立大山一十二,种下【大善金莲】,百道银水从山间淌下,百姓如出了郡城,脱鞋挽裤淌其中,便见种种极乐,不知父母,不识兄弟,我们的人去了十余位,有五位不曾回来。”
“绛宗便放弃了此事,只驱策左右的散修半途去看,据说黎夏郡外的山已经化为欲山,男女相藉,赤身裸体,淫乐长夜,沉湎其中…”
“那处的几个家族,什么乌家、卢家,真是倒了大楣了,得亏曾经被攻下,年轻一辈好些个被杨氏征召去,还能保存些血脉。”
中年人叹道:
“如今…听闻大欲道已经迈过此地南下,也不知如何了。”
李遂宁听得叹息不已,他前世闭关修炼,身份也低,对这事情了解不多,可后续的事情知道不少,心中暗暗印证起来:
‘大欲道…听闻是古时与大慕法界分道扬镳的…虽然也宣扬的是当世之释土,可心思大有不同,号称【世间无苦,即为释土】,并不要求麾下的民众经历苦楚才入释土,生下来享乐到投胎即可…【大善金莲】收摄悲痛,底下真是没有一丝苦楚可言…’
更加叫人哭笑不得的是,七道之中,大欲道的百姓折损的最快,却是最会生子的,毕竟痛楚都被【大善金莲】收去了,生子一人,便是让一人到世上享福,是大功德之事,人人争先恐后,唯恐不是女子。
可无论这事情有多荒唐,他心头明白,等着大欲道离开此地,这群人便是一摊怎么算也算不尽的烂账:
‘这场灾难肆虐了整个越国北方,宋帝如若拔除【大善金莲】,多半会叫百万人寿元大减,活不出十年,难怪要封山禁祀,先绝了这东西的影响,再颁布经典,花费多年一点点梳理人心。’
他思虑再三,心中盘算着:
‘我前世出关时,这场动乱差不多也要结束了,家中没有太多的折损,这事情应当无碍…我先要去见老大人才是。’
他站在伯公李周昉的风中,很快落到洲中,却见这老人摇头,笑道:
“不提这个……你在洲上奔波,怎么能没一个跑腿的人呢?更何况你平时要研修阵道,时间更是宝贵,我这有一人手,正巧你也见了,便到你身边跑腿罢。”
“家中本有规制,随从的修为通常不能高过嫡系,可你眼看着要练气了,也不算早!”
见那杜斗在地上拜了,有些惶恐地磕起头来,李遂宁正皱眉欲拒绝,却听李周昉传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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