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损失(如亲人的生离死别、关系的终结)时提前进入的悲伤状态,好像在为这一不可改变的结局做心理上的准备。
现在已近四月,到七夕不过百日,他们一起的路,就快走到头了。
宋微尘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这个倒计时,可以坦然面对到那时“他对她彻底的忘却”,可以坦然面对他今后与别的女子情意绵绵,她错了。
她什么都坦然不了。
所以才陷入了彻底的情绪困境,加倍焦虑,加倍痛苦,但又不得不把这些深深埋在心底,为了顺利替他解除斩情禁制,这必须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说到底,墨汀风与秦雪樱的吻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不过是在借题发挥罢了,以此宣泄内心对不可避免的、即将到来的“失去”的不甘。
终归是她自私,
【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真子集。】
……
墨汀风看出宋微尘情绪煎熬,只是他以为这痛苦全是因自己与秦雪樱的“错误”而起,他想拥抱安抚却又不敢——好像他们在悄然之间,已经立于银河的两岸。
“微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一些?”
隔了半晌,他艰难问出口。
宋微尘凄楚一笑,
“墨总,我现在挺怀念自己失忆那阵子,什么都不记得就不会痛苦,多好。”
她再次掀起锦帘往外看,不远处已经出现一片恢弘灯火,眼看阮府将至。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收拾心情,强迫自己只专注眼前——不过数日竟发生这么多事,她却在这里顾影自怜,她到底在干什么?
“对不起啊老板,别被我的负面情绪影响,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需要特意为我做什么,我们都整理一下心情,回到案件上来。我虽然不喜欢老龙井,但她毕竟是玉衡哥哥的亲表妹,于情于理于法,都得找到她。”
“而且如果真是杜鹃所为,且她已经成了死灵术士的血傀儡,那这件事极可能与我身上的咒死术以及尸陀鬼王面具背后的势力同源,就更得寻脉除根。”
心思回到正轨之后,她想起很重要的一个细节,遂起身走到墨汀风身边蹲下,在一旁的软席上用手指蘸着一旁的冷茶画出那个血手帕上大致的符文形状。
“那手帕上的符文大抵是这个样子,像个大肚青蛙。你刚才说杜鹃脚踝有个奇怪的符文,是不是……”
“正是此符。”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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