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派出斥候出塞查探一下么?”
鲜于辅摇了摇头,苦笑道:
“不怕使君笑话,我大魏的斥候,无论是马匹还是装备,皆远逊于汉军斥候,故而两者相遇,多是以大魏斥候落败告终。”
“要是离大军近一些还好说,但凡离得远了,多是有去无回。”
他伸手指了指关塞外面,“这关塞之外,不知藏了多少敌军,若是贸然出去,不过是白送了性命。”
别看现在河北名义上有近二十万人马,但鲜于辅知道,这其中近小半其实是匆忙征发而来的民夫,皆是充数而已。
燕地民风再剽悍,临时召集起来的百姓也不可能与训练有素的精兵相比。
洛阳已失,河内两面临敌,需要重兵把守。
而敌酋冯贼又亲领大军进攻井陉,虽说太行陉道险要,但以此贼的名声,足以让河北一半大军用来防备他。
现在燕山防线上各个关隘的守军,多是小部分老卒兵杂带大部分新兵。
据隘而守还好,但想要主动出击,那是万万不行的。
王雄闻言,不由叹息: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就任他们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吾等只能坐守挨打?”
鲜于辅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这才摇头:
“兵力不足,除了坐守,别无他法。”
顿了一下,然后又故作轻松地说道:
“再说了,坐守未必会挨打,这三个月以来,贼子进攻这么多次,哪一次能讨得了好?挨打的,可不是我们。”
王雄闻言,也跟着强笑了一下:
“那汉军迟迟不露出,依辅国将军所见,他们最有可能是想做什么?”
“胡儿佯攻,麻痹吾等,最后伺机而动。”
“伺机而动?”
“对。”
“动哪里?”
鲜于辅再次摇头:“使君这就是为难我了,若我知道他们会动哪里,又何苦坐守此处,方才又怎会说不知彼之真正意图?”
燕山虽为河北北方天然屏障,但延绵数百里,山涧河谷无数,莫说是以现在这些守军,就算再来数倍,也不可能把所有漏洞都堵死。
只能说是堵大看小,主要是堵住太行上三陉:
军都、飞狐、蒲阴。
再以这三陉为核心,多派人手看住各个山涧河口。
一旦发现有敌情,就立刻调兵前去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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