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就是调皮,也不知道哪学的脏话。”徐敬国嘀咕着戴上了后背的连衣帽,似是想在挡雨的同时遮住自己的窘迫,接着他迈开双腿,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现场。
前方百米外的街道“轰”地传来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颤了一下。这个动静也让奔出幼儿园浑噩状态的徐敬国惊醒过来,他在附近没有找到儿子,他的儿子丢了。
“洋洋!洋洋!”他急得慌了神。
无人应答,但他听到巨响的源头有女人尖呼,三三两两的人跟着喧哗,其中不乏带孩子的家长、散步的青年、卖东西的店主,他们在一块满是狼藉的路面小范围聚拢起来,少数经过的车辆也慢了下来观望。
徐敬国走近朝那里定睛一看,这一眼直接断送了他的半条命——一个穿黑白卫衣的小孩趴在乱石渣中,头颅被炸缺边的井盖压在了下面,潮湿的地上还留着猩红的血污。这个孩子死了。粗略观察就能得出这一结果。因为几厘米厚的井盖与他的肩膀处在同等高度,很明显,他的脑袋已经被砸得稀碎,神仙难救。
“小孩子嘛,我看见他拿着打火机点燃鞭炮丢进下水道里,我都没反应过来,‘砰’地一下,他就和井盖一起飞上了天。”一个目击者激动地比划手势,“差点我也遭殃了!”
“沼气爆炸么?”一名车主冷静地掏出了手机报警。
“唉,真是造孽啊。”有老伯摇头叹息。
“这种熊孩子,死了也是活该。”
“家长呢?谁是孩子家长?怎么管小孩的?还给他玩鞭炮?”有大妈怒斥。
“妈妈,他怎么了?”一个女孩指着死去的男孩问。
“别看,我们不要多管闲事。”母亲捂住女儿的眼睛,抱着她默默退出了人群。
“不,不是的,这不是我儿子……”徐敬国喃喃着想说他的孩子懂事乖巧,每天放学回家都会帮妈妈做力所能及的家务,还会在他下班后笑着来一句“爸爸辛苦了”,但美好的画面就此终止,残忍的现实突然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无语凝噎。他想舍弃一切冲过去,却又被剧烈的痛苦束缚着不敢面对,只能僵在风雨中颤抖。
“爸爸。”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敬国忽然愣住了,他抬眼一看,竟是发现人们离奇地消失了,连洋洋的尸体也不知所踪。
蓦地,一只黑色的、细长且锋利的爪子从漆黑的下水道中伸了出来,紧接着的是一个扁平拉长的头颅,上面没有眼睛,只有近乎透明的骨质层,布满锯齿的嘴里还摆动着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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