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唱乱嗨起来。那演唱混在夹杂着唢呐的各种乐器中充满了魔性,吸引着他们也跟着变得神经质起来。
“我落人中人自在诶,本是天上逍遥的仙儿……”
有人已经跟着胡乱唱了起来。这歌演唱的旋律并不难,它的奇妙之处在于那股子从里到外透出来的骚,还有由颇为喧闹的编曲。平日里催人入土的唢呐在这里却仿佛能招人还魂似的,一个劲儿地引动人们的听觉和情绪。
——在前世里,路安之还听过这歌的另一版编曲。那编曲里放大了笛子的功效,把开头的唢呐换成了笛子,到后来笛声与唢呐声争相而起,别有一番意趣。
不过那是在综艺的舞台上。在音乐节这样空旷广大的舞台上面,路安之还是选择了单唢呐的版本,更热闹,也更骚。
“哦,神奇的歌,太有趣了!路,那是什么乐器?简直太有感觉了!”
马蒂克·比翁迪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路安之的身边,问路安之道。
路安之笑说:“那叫唢呐,是乐器中的流氓。”
马蒂克·比翁迪尼点了点头,说:“这个评价毫无问题,我感觉到了,这乐器发出的声音正像是个流氓一样按着我的脑袋跟我说放下你的脑子一起嗨吧,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不只是他,他的女儿维罗妮卡也有点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意思,在那里随着舞台上的音响一个劲儿地晃着脑袋。纤纤在旁边跟着瞎学,有些晃晕了,往前栽了栽。张素馨连忙拉住了她。
“念天念地念知己,望山望水我望清晨,劝天劝地劝劝自己,忘山忘水我忘情人……”
温章平的演唱进入了尾声。火麒麟乐队的众人面面相觑。那队长听罢了,沉默片刻,才咬牙道:“哗众取宠而已,玩个唢呐,搔首弄姿,真当自己会玩摇滚了!我看那路安之是黔驴技穷了,不会玩摇滚,就只能搞这些偏门。”
但乐队的队员们却无人说话。包括他自己,这句话也说的底气不足。那歌的奇妙、歌里的戏谑,从编曲到歌词,都透着一股非同常人的味道,不是随便贬低两句就能真真正正地小觑的。
只是等下要跟路安之那些人打擂,他们却不能未战先怯——最起码不能表现得未战先怯。
所以他们只好嘴硬的嘴硬、沉默的沉默。
……
“爽!真他妈的爽!”
温章平跟西瓜皮乐队的其他人一起下了台,一下台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仿佛刚刚舞台上那个从骨子里透出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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