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文官、新贵自然瞧着眼热。先拉扯一阵,再由朝廷放出聚资合股的法子来,这施行的阻力自然就会小了很多。
且这股子也不是随便放的,每家勋贵份例固定,再想要更多的股子,便只能花高价从内府、顺天府乃至李惟俭手中购买。
京师汇聚天下英才,都是人精,谁又不比谁傻,只怕这内中门道早有人窥破了。奈何一则不知新水井开凿的法子,二则也不如内府那般强力。
只怕这会子不少人都自知阻拦不得,想着的是尽快搭上水务公司的便车呢。
水道啊,有这一份股子在,那可真是坐地揽金,天下一等一的好买卖!
李惟俭这几日出去跑到城外工部火器试射场测量数据,余下光景深居简出,就等着朝廷造势出来呢。如今大势渐成,他也该抛头露面了。
这日过了辰时,李惟俭施施然带着吴海平去往城外,只盘桓了两个时辰便往回返。
车马方才行到菜市口,便有一提刀侍卫拦住去路。
“车中可是李秀才当面?在下忠顺王府侍卫,周长史请李秀才一会,便在前方柳泉居。”
京师中向有三居八楼之说,三居说的是柳泉居、三合居、仙露居。此三家酒楼前明时便是权贵流连之所,到了这大顺更是如此。那八楼则不同,乃是大顺开国后陆续开设的,其中鲁菜居多,只三家经营湘菜、川菜、淮扬菜。
帘栊挑开,李惟俭连忙朝那侍卫拱手道:“劳烦带路。”
“好说。”侍卫拱手回了,转身引路。
吴海平赶着马车跟着那侍卫,行不过一阵便到得一处四层酒楼前。马车停好,李惟俭下得车来,便见楼前有一古柳,柳下有一水井。
那侍卫凑趣道:“李秀才不知,这柳泉居便是以一柳一井命名,传闻前明严嵩曾在此处向主人家讨酒,主人家以酒水换了一副字——”他抬手一指:“如今这额匾据说便是严嵩留下的。”
“受教了。”
李惟俭随那侍卫上得顶楼,侍卫停下错身一让,李惟俭绕过屏风进得雅间里,便见那忠顺王府长史周安早已在此落座。
李惟俭笑着拱手:“见过周长史。”
周安面带笑意虚指点了点李惟俭,说道:“复生瞒得我好苦!若早知复生这般谋划,王爷又何惜区区几千两银子?”
李惟俭道:“非是要瞒着周长史,实在是这条陈早已呈上,我若早说了,只怕不合适啊。”
那周安笑意不变,说道:“本官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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