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忠勇王将锦匣奉上,政和帝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戴权便上前接了过去。他负手行到水榭围栏旁,凭湖而望,说道:“朕总不好占臣子便宜,回头儿那煤矿分他一些股子……嗯,就三分吧。”
“是,想来李惟俭定会感激涕零。”
“他?哈,不背后骂朕小肚鸡肠就烧高香啦。”政和帝心绪转好,顽笑了一句,转而问道:“那水务办的如何了?”
忠勇王便道:“圣人,如今二十处水井都开凿了大半,陆续都在封堵浅层水。只待封堵了,再往下凿个一丈便能见深层水。”
“嗯,”政和帝颔首:“朝廷财用匮乏,还是要早些将那股子散出去……不过也不能太早,总不能便宜了那些财主。”
“是,臣弟想着等见了甜水,便将那股子交易所张罗起来。”顿了顿,他又道:“圣人,那李惟俭虽然没说,但臣弟打听到一桩事。”
“说来。”
“听闻忠顺王府长史周安,只用十万两银钱就逼着李惟俭转手了一分股子。”
政和帝面上笑容不减,笑道:“这位老二啊,只怕还想着扮猪吃虎呢。只是,这扮猪扮的时间长了,只怕他连自己变成了猪也不自知啊。”
十年前最大的夺嫡对手,政和帝怎敢或忘?如今不过是碍于名声,这才纵着那忠顺王胡闹,只待理清了朝政,再打赢那准噶尔,携无上威权,到时自可随意将其处置了。
回过神来,政和帝又问:“还有旁的事儿?”
“没了……哦,李惟俭举荐了其堂姐做梦卿的女先生。”
“梦卿啊——”政和帝蹙起眉头来,转头看着兄弟劝说道:“王妃过世快十年了,伱啊,再是什么心思也该转一转了。不若朕过些时日再给你选个王妃?”
忠勇王面上苦涩,只是不答。
政和帝看着自家兄弟一副情种模样,顿时气恼道:“就没见过你这般执拗的人!罢罢罢,都随你。”
“呵,谢圣人宽宥。”忠勇王笑着拱拱手,道:“衙门事务繁多,那臣弟就先退下了。”
政和帝只是略略颔首,忠勇王便返身而去。伫立半晌,政和帝又想起李惟俭来,忽而便来了兴致,冲着元春招招手。
元春快步上前,政和帝就道:“你家出了个厉害的亲戚,名李惟俭……你可知道?”
元春先是茫然,继而试探着问道:“圣人说的可是那日见过的少年?”
“是啊,可不就是他?”政和帝没再说旁的,元春却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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