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万五千两了!”贾琏唏嘘不已。看向王熙凤的目光,也没了昨儿的恼火。
昨儿夜里王熙凤虽给了他七百两银子,却念念叨叨,反复叮嘱其先行将欠账还上,今儿一早更是当面儿吩咐了几个小厮,但有不对,几个小厮回来便要遭受责罚。
因是贾琏虽存了翻本儿的心思,却无可奈何,只得去还了账。
如今想来,此番却是救了贾琏一遭。若学着贾赦一般再入股市搏杀,保不齐此番还会欠下更多的欠账来!
说不得到了那会子,夫妻二人便只能变卖嫁妆了。
王熙凤啧啧半晌,心中却透着快意。贾赦、邢夫人,因着她与王夫人是姑侄,向来对王熙凤刁难有加,此番遭了报应也是该着!
转念一琢磨,王熙凤又忧心起来。贾赦丢了官职,这亏下的银钱哪儿还能找补回来?那便宜婆婆邢夫人出身小门小户,嫁妆加起来拢共也没一万两银子,说不得闹到后来,还得公中出银子将这欠账给还了。
只是依着姑姑王夫人的性儿,哪里会任由大房这般败坏家产?这事儿啊,只怕有的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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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贾琏只是唏嘘,后怕,这会子赵姨娘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赵姨娘一个内宅妇人,自然不好抛头露面,只能将股子委托给哥哥赵国基办理。可这赵国基却是个老实人!
赵姨娘一早儿传话,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通,也不知赵国基是如何听的,待到了交易所,顿时被那跌惨了的水牌吓得惊慌失措。结果前脚方才交割了,后脚那股子就开始暴涨。
若稍稍沉住气,说不得这回非但能回本儿,还能小赚上百十两银钱。
刻下赵姨娘对着匣子里的银票、碎银欲哭无泪,她本就没什么积蓄,拿去买股子的银钱里,大头儿还是那些头面儿首饰典当得来的。
如今就剩下二百五十余两银钱,却是都不够将头面儿赎回的。
赵国基说到底也是她亲哥哥,心里虽埋怨,却也不好太过了。当下赵姨娘思忖了好半晌,寻思来寻思去,这银子还得打老爷的主意。
正思忖间,小鹊嚷道:“姨娘,老爷回来了!”
赵姨娘连忙将匣子收好,面上堆出笑意来,紧忙扭动身形迎了去。
到得贾政身边儿,连忙挽了胳膊,将半边儿身子挨上去,腻声道:“老爷怎地不在太太那儿多待会子?”
贾政面沉如水,说道:“我若是多待了,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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