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奉桢将成果告知了严希尧。
严希尧心思都在朝堂上,倒是没怎么在意此成果。待二人说过,严希尧打发严奉桢下去,盯着李惟俭好半晌,这才道:“那日你来,我也不曾问你试卷答的如何。如今倒要问一嘴,你到底答的如何了?”
李惟俭情知老师不会无故提起此问,连忙道:“老师,可是我那试卷出了问题?”
严希尧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实学卷不提,只你一人全中,景文都差你一筹,只是那策问……”
李惟俭拱手笑道:“老师也知,我那儒学底子不过是半桶水,因是只能如此作答。”
严希尧却摇头道:“你那策问中规中矩,实在没什么出彩的。偏生这实学秋闱,策问要占四成。如此算来,你这解元只怕是没了。”
李惟俭不以为意道:“过了秋闱就好,老师也知,学生的本事又不是在秋闱上。”
严希尧笑着颔首:“也罢,你能想开就好。不过此番实学秋闱到得张榜那日,只怕会惹得物议纷纷啊。”顿了顿,他道:“榜上有名者,无一家贫!”
“老师多心了,难道不该本就如此?”
这是什么年头?明末方才过去百年,前些年风气保守,这些年才逐渐开放起来。贫家子弟穷经皓首,都在钻研儒学想着改命,哪儿有心思去研究劳什子的实学?也唯有世家、富户子弟,才有钱有闲,去研究当时瞧着一无是处的实学。
严希尧眯着眼道:“是该当如此,只怕那些落选的秀才不这般想啊。”
李惟俭闻弦知雅意:“机会来了?”
严希尧只道:“还早。”
此番实学秋闱主考乃是圣人钦点,余下的考官大多与新党脱不开干系。若此事闹腾起来,新党必灰头土脸。
尤其是这实学秋闱又不似乡试那般好操作,六成的实学题目在那儿摆着,文章做的再好又有何用?该不会就不会,想破头也答不上来。
是以留给陈宏谋等新党的腾挪空间极小,就算用那策问做文章,贫家子弟能上榜者也不过寥寥无几,到时候必会有一场风波。
李惟俭情知老师早有谋算,当下也不追问,只确认了自己名列前茅,便乐滋滋的回了荣国府。
进门就见红玉提着食盒出来,正要去取晚饭,李惟俭心绪大好之下,与其言语几句,随手掏出个黑溜溜的小球来。
“四爷,这是什么物什?”
“膠乳球。送你玩儿的,保准能用个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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