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李惟俭紧走两步,上前扶住傅秋芳,又一把扯住红玉,笑着说道:“等许久了吧?这会子暑气还不曾退,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内中叙话。”
一双媚丝眼满是盈盈秋水,目光潋滟,内中情意不言自明。傅秋芳抿嘴颔首,一旁红玉禁不住红了眼圈:“四爷……可算是回来了。”
李惟俭笑道:“不但是回来了,还给你们带了不少物件儿。这会子晚了,明日开了库房,你们自去选几样绸缎,做几身新衣裳。”他扯着两女往内中行去,边走边说道:“此番只在广州匆匆而过,倒是在江南居停不少时日。这苏样的胭脂水粉都给你们带了一些,还有些别致的头面儿,我都归拢好了,一会子伱们瞧瞧合不合心意。”
傅秋芳就道:“老爷此番是去办差,又不是游山玩水……再说妾身等念着的是老爷平安顺遂,又没念着老爷带什么礼物回来。”
红玉半边儿身子挨着李惟俭,也出声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四爷这一走就是小半年,我跟姨娘时不时就担心,怕四爷水土不服,怕四爷吃食不习惯,更怕四爷染了病灶。”
李惟俭笑道:“嗯,我知道。不过老爷我每日清早操练,这身子骨铁打的也似,哪里就会病了?不信,嘿,回头儿夜里你们就知道了。”
红玉娇嗔不依,傅秋芳面上羞恼,自是好一番数落李惟俭不正经。
傅秋芳朝后瞥了几眼,忽而问道:“怎地不见晴雯他们?”
李惟俭这才将香菱母亲病了,三个丫鬟一并留在林家之事说了。
入得厅堂里,李惟俭大马金刀落座,自有丫鬟念夏捧来温茶。此时傅秋芳与红玉方才留心那跟随进来的碧桐。
李惟俭牛饮一番,随口说道:“这是碧桐,我在广州随手帮了一人,那人硬生生将她塞了过来。”
红玉扫量着碧桐,这面容颜色自是不消说,只是一双异色瞳分外惹眼。瞧了几眼,红玉就忍不住道:“四爷,这怎么瞧着跟波斯猫一般?瞧着不似中原人,莫非是番人?”
傅秋芳在一旁道:“应是夷人吧?”
碧桐捏着裙裾,心下局促不安,连忙求助也似地看向李惟俭。
李惟俭便道:“这是傅姨娘,这是红玉。”
碧桐赶忙屈身一福,操着蹩脚的官话道:“姨娘、红玉姑娘,我是碧桐。”
红玉惊奇道:“哟,还会说官话呢。四爷,碧桐也是按着一等丫鬟份例?”
李惟俭笑吟吟乜斜一眼,红玉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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