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这般就好,只是给俭哥儿添麻烦了。”
李惟俭嗔道:“大姐姐何时与我这般见外了?”
李纨顿时笑道:“是我的不是了,再如何也是亲外甥。那就如此,俭哥儿照看着,我也省了一番心事。”
姐弟二人又略略说了些闲话,眼见天色已晚,李纨这才将李惟俭送出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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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正二刻,李惟俭领着碧桐方才进门儿,便见傅秋芳迎在仪门前。
夜里稍稍凉爽,李惟俭笑着行将过去,道:“不是说不用等我吗?”
傅秋芳摇头抿嘴笑道:“一时间也睡不着,倒不是特意候着老爷。”顿了顿,又道:“红玉白日里来回奔波,回来就嚷嚷着困倦,这会子倒是先歇息了。”
李惟俭心中有数,晴雯等留在扬州,这夜里轮值便只剩下傅秋芳与红玉,李惟俭又是方才归来,红玉哪儿会连着霸占几日?许是白日里的确有些累,却也不至于这会子就睡下了。
李惟俭扯了傅秋芳的手往里走,随口问道:“厂子里事儿多?”
傅秋芳就道:“还是铁料的事儿,须得与内府打交道。”
京师铁料,大多来自遵化,遵化又是内府经营,自是可着内府供给。早前厂子所需不多还好,如今所需铁料日渐增多,这遵化铁厂自然就有些供给不上。要从源头解决问题,须得改善大顺的冶铁工艺。
李惟俭便道:“曹东家交游广阔,怎地要劳烦红玉?”
傅秋芳笑道:“老爷明知故问,曹东家再如何神通广大,这内府自成体系,提老爷,总比旁人更有脸面。”
李惟俭哈哈一笑,入得内中稍坐,见碧桐还侍立一旁,便吩咐道:“你也随着我一天了,下去歇息吧。”
碧桐紧忙屈身一福,悄然退下。
傅秋芳端来醒酒汤来,思量着问道:“老爷,这碧桐……不知如何排班?”
李惟俭笑着乜斜一眼,便见傅秋芳鼻观口、口观心,略略与李惟俭对视,旋即垂下眼帘。小心思溢于言表,顿时惹得李惟俭大笑不已。
“老爷笑什么?”
李惟俭扯着傅秋芳揽入怀中,说道:“不过是个丫鬟,又不曾做什么,怎地吃起飞醋来了?”
傅秋芳就道:“老爷这话说的,妾身何曾吃醋了?不过总要问明白了,免得老爷回头儿问起,再数落妾身的不是。唔——”
樱唇被堵,直到娇喘不已,李惟俭这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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