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手下人寻了青皮喇咕料理此事。听闻那贾环只是断了胳膊,王熙凤心下不过稍稍解气。正是紧要的当口,错非贾环使坏,她何至于困在炕上不能动弹?
这里外里,也不知耽搁了多少事儿。
平儿有话说,扭头吩咐善姐:“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归置吧。”
善姐应下,福身告退。待其走远,平儿才道:“奶奶往后可不敢这般莽撞,那些青皮喇咕没个轻重的,若是撞死了人,说不得就得摊上官司!到时候那些青皮喇咕一准儿将奶奶供出来。”
王熙凤却浑不在意,只道:“撞死他才解恨呢!真真儿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那赵姨娘就不是个省心的,环哥儿瞧着只怕还不如赵姨娘。”
平儿不知如何劝说,似贾环这般年岁,正是熊孩子的时候。每日家调皮捣蛋,也不知惹出多少祸事来。
说话间外间婆子出言,却是贾琏回来了。
平儿紧忙起身,挑开帘栊,贾琏便熏熏然行了进来。
“今儿可好些了?”贾琏说话间便挨过来,探手便要摸凤姐儿的小腿。
王熙凤手疾眼快,探手轻轻抽了下,蹙眉道:“这才多咱功夫?总要一二月才见起色。”嗅了嗅,又道:“又去哪儿喝得黄汤?一身酒气,熏死个人。”
贾琏便道:“今儿珍大哥做宴,蓉哥儿、蔷哥儿跟着胡闹,我就多喝了两杯。”
王熙凤纳罕道:“珍大哥无缘无故请的什么酒?”
贾琏笑着意味深长道:“今儿尤老安人领着二姐、三姐登门儿了。”
“又来?”自打秦可卿过世,尤二姐、尤三姐逐渐长成,出落的愈发标致,尤老娘三不五时便领着俩女儿上门打秋风。
王熙凤本道尤老娘是想尤二姐、尤三姐做了贾蓉续弦,可宁国府风声传闻,贾珍竟与二姐、三姐顽笑不忌,隐隐有打情骂俏之意。
且贾珍自秦可卿过世后,又纳了几房姬妾,终日纵情声色,宁国府风评大坏。因是王熙凤心下厌烦,皱眉数落道:“往后东面儿少去,喝多了黄汤,说不得做下那等没脸子的事儿来!”
“呵,你道没有?”贾琏凑将过去,附耳低语一番,王熙凤顿时骇然不已。
惊愕看向贾琏:“还,还能这般?珍大哥与蓉哥儿他们……”
贾琏心中痒痒,不无艳羡之意,口中却道:“东府的事儿,咱们也管不得。诶,你可别外传。”
“我听了都怄得慌,谁会传这等糟心事儿!”
贾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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