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一死,来个死无对证,还怎么谋算宁国府?
李惟俭赶忙上前阻拦,那贾珍却道:“俭兄弟闪开了,今儿我非要打死伱孽障不可。”
李惟俭忙道:“珍大哥不忙,且先问分明,那火铳图样子到底落在何处再说。”
“火铳图样子?”地上的贾蓉顿时委屈不已,赶忙道:“那巴多明瞧不上火铳图样子,说内中有缺失,只肯出二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也似。侄儿岂会在意区区二十两?临行时随手将那图样子撕了……”
李惟俭好一番心惊肉跳,这巴多明果然抠门,明知火铳图样子是好东西,偏生贬得一文不值用以压价。亏得贾蓉这厮想简单了,不然此番谋算岂非就落了空。
他面上无语,身旁的贾珍却是灵醒的,闻言顿时骂道:“蠢货,你上了那西夷的当了!”
贾蓉眨眨眼,随即恍然:“野牛肏的巴多明,我跟你没完!”
李惟俭叹息一声,对那贾珍道:“珍大哥,事到如今,烦请珍大哥速速追回图样子。若流落番邦域外,只怕——”
贾珍正暗自思量,忽而脚步声匆匆,却是尤氏引着贾赦快步而来。却是听闻贾蓉挨打,尤氏自知劝说不住,紧忙打发人去西府请了大老爷贾赦来说项。
进得内中,见贾蓉畏缩地上,李惟俭与贾珍二人面沉如水,贾赦自觉脸面十足,当即问道:“这是怎地了?都是一家人,有事儿不妨坐下好好儿说话。”
李惟俭这会子哪儿有心思与大老爷贾赦说嘴?因是拱手道:“世叔见谅,我如今心乱如麻,就不多陪了。珍大哥,告辞。”
说罢竟扬长而去,只把大老爷贾赦弄了个莫名其妙。自打迎春与俭哥儿两情相悦,虽说这亲事不曾落定,还哪一回俭哥儿见了他大老爷不都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的?何曾这般失礼过?
眼看着,俭哥儿这是急了眼了啊!
贾赦赶忙扯过贾珍,问道:“到底何事啊?”
贾珍叹息一声,略略说过,旋即紧忙吩咐人备车,领着二十几号仆役直奔外城而去,说什么都要将那火铳图样子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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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内中传教士瞥见来者是巴多明,本能地朝四下看了眼,这才点点头,将巴多明让进室内。
待进得内中分宾主落座,那人才道:“巴多明兄弟,你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两天。”
“我知道。”巴多明改用拉丁语说道:“准噶尔人损兵折将,我想沙皇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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