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些食谱,怕是姑娘也吃的腻了,四爷寻思一番,又拟了三十几样。姑娘串换着吃,每日也换换口味儿。”
黛玉便笑道:“老太太昨儿还说我比往常能吃了,再这般下去岂不是成了猪?”
雪雁斟了茶水道:“上好的碧梗米姑娘不过吃一碗,我与紫鹃都能吃两碗呢,哪儿就多了?下回宝二爷再打趣,瞧我不凶他!”
黛玉笑着乜斜道:“你啊,也就是嘴上说说。宝二哥可是荣国府的心尖子,谁敢凶他?”
雪雁忽而怪异一笑,说道:“莫说没人敢凶宝二爷,今儿我可是听宝二爷房里的媚人说了,如今袭人说往东,宝二爷绝不敢往西呢。不信姑娘就去瞧瞧,素日里二爷最不耐烦读书,如今也能装模作样的读上半日。”
黛玉闻言略略蹙眉,宝玉身旁的袭人颇有心机,极不为其所喜。转念又想,左右都是旁人的事儿,又与她何干?
却不知袭人回家一趟,因着花家为其张罗姻缘,很是跟家中吵了嘴。回来后愈发惦记那姨娘的位置,便一点点试探宝玉心中哪处柔软。待摸清了宝玉脾性,便趁机让宝玉应下三件事。
一则不可死啊活的再胡乱说嘴,二则总要装模作样读些书,三则再不许宝玉吃丫鬟唇上胭脂。
宝玉无一不应,生怕袭人弃他而去。起初一二日还能装装样子,待过了两日便不耐烦了。虽不再乱说,也不吃胭脂了,却怎么也读不进书去。
袭人一心想着让宝玉长进些,来日也好在王夫人面前邀功,总要将这姨娘的位置坐稳了才是。不料遇上宝玉这般性情的,嘴上应的好好的,却转头就忘。如今袭人正气恼着,琢磨着如何再拾掇宝玉一回。
黛玉不知内情,只笑道:“小嫂子说的话儿,宝二哥自是听的。你这般说,莫非也想做我小嫂子?”
雪雁顿时气急:“姑娘又打趣我!”
雪雁噘嘴退下,黛玉便与香菱掩口而笑。跟着就见香菱又从包袱里掏出一物,本道是琉璃彩绘,却见那彩绘好似会动。
一旁的雪雁也偷眼看过来,便见那物件儿好似一面镜子般,内中是蓝、白、金三色流沙,洲边以膠乳封住,香菱翻转过来,不多时那流沙便缓缓铺展成雪域高原的模样。
香菱便笑道:“四爷这些时日一直在武备院忙活着,偷空做了个小物件儿,怕姑娘闷,便送与姑娘解闷儿。”
黛玉顿时欣喜不已,亲自动手翻转了,眼看着流沙铺展成另一幅画,说道:“我每日与姊妹耍顽,闲时读书、抚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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