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这日到得晚间,黛玉又神情恹恹,托腮凝思,忽而想通:俭四哥每日家事务繁杂,料想必是不知晓那玉簪花之意,因是错过了也是有的。
她心下虽这般想着,难免有些愁思。紫鹃、雪雁伺候着洗漱过,黛玉换过水绿褙子,内里浅蓝抹胸,下身一袭白纱裙,恹恹躺下却许久不曾睡去,忽而便听得好似有重物落地之声。
她心下一动,起身观量暖阁一眼,便见雪雁这丫头早已沉沉睡下。黛玉便起身趿拉了鞋子,移步到得书房里,方才停在书案前,便听得月洞窗叩响。
黛玉推开窗子,便见一袭皂衣的李惟俭笑吟吟地出现在窗前。
黛玉惊喜掩口,四下看看,紧忙将李惟俭让到房内。待李惟俭进来,她才凑近了道:“怎么这会子……又来?”
李惟俭笑道:“昨儿妹妹送了端午景,奈何我对那花卉没怎么赏玩过,当时只瞧着好看来着。今儿一早秋芳偶然点破,那玉簪花又名夜来香,我这才知晓妹妹之意。”
黛玉哪里肯认?因是赧然道:“我不过随手搭配了,哪里有旁的意思?偏你要来曲解。”
李惟俭笑着颔首:“原是我误会了……误会便误会了,许久不见妹妹,我这心下挂念的紧。”
黛玉便不言语了,只偷眼打量李惟俭,面上似嗔似喜。李惟俭返身将窗子关了,又将椅子挪开,拢了黛玉肩头让其落座,自己则一偏腿坐在的书案上。
李惟俭居高临下,一搭眼便瞥见了那两团萤柔,当即心下就是一热,黛玉当即捧心嗔看过来。
李惟俭道:“要不,妹妹坐上头,我坐椅子?”
黛玉起身没言语,拉开椅子,干脆跳上桌案,与李惟俭一并坐了。
黛玉便道:“你今儿怎么过的?”
李惟俭便道:“倒是热闹了一场,编了五彩线,弄了两条小舟,与晴雯她们就在家中赛了回龙舟,又弄了几张软弓,闹着射了回粉团。”
所谓射粉团,便是将粽子悬挂了,用软弓十步开外攒射,射不中者,饮酒;若全中,与座诸人一并饮酒。
又道:“是了,香菱还凑趣做了一首诗,我瞧着不错,待回头儿让她说与你这个师父听。”
黛玉笑道:“好热闹啊,可惜这边厢淡淡的,也没什么意趣。”
李惟俭便趁机扯了她的手,低声道:“待过两年妹妹过来,咱们也一道儿热闹热闹。”
黛玉便偏过头去不言语,她身量还不足,因是一对金莲离地半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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