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绝户吧?”
“你,休要胡说!”
此时就听卫菅毓道:“太太什么心思,荣府上下谁不知晓?素日里对林姑娘从不曾有好脸色也就罢了,药膳断断续续,时常便以次充好。错非李伯爷时常打发了丫鬟来送药膳,只怕我们姑娘生生就要怄死了!”
李惟俭顺势便道:“太太为林妹妹舅母,既然不待见林妹妹,我请了圣旨娶了去岂不两相便宜?何苦又在此时纠缠,莫非是因着些许腌臜银钱?”
王夫人被怼得对视说不出话来,浑身哆嗦半晌,转头哭丧着与贾母求告:“老太太,你须得为儿媳做主啊!”
贾母叹息一声,此时才道:“太太也是,你一个长辈,不知缘由便胡乱指摘。俭哥儿如今乃是一等伯,行事自有章法,又岂是你个内宅妇人可随意指摘的?罢了,你且退下,我与俭哥儿好生说说话儿。”
“老太太——”
“还不快下去?”
王夫人咬了咬牙,只得在丫鬟搀扶下往外行去,路过李惟俭身边儿还恶狠狠剜了其一眼。
此时贾母又与卫菅毓道:“辛苦卫女官,女官不妨下去歇息,过会子我让人驾车送你回去。探丫头,你代我送送。”
卫菅毓起身道谢,也随着探春、惜春退了下去。
贾母叹息一声,朝着李惟俭招招手,李惟俭便起身凑到了贾母跟前儿。
贾母蹙眉说道:“如海……当日就防着太太起了歹心?也是,太太待玉儿如何,玉儿回了扬州总会与如海言说。如此行径,也在情理之中。”
李惟俭沉吟着没言语。
贾母狐疑瞥了其一眼,忽而恍然道:“是了,财帛动人心,险些忘了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子。”
李惟俭拱拱手道:“老太太也别怪岳丈,他就只林妹妹一个独女,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贾母感叹道:“我老了,管不得家中事宜。如今这上上下下的管事儿的,不是太太的陪房,就是暗中投靠了太太,连打发去宝玉身边儿的丫鬟,转头儿也与太太亲近起来。
俭哥儿啊,你也莫要怪老太太我。我倒是有心看顾着玉儿,奈何实在是有心无力。”
李惟俭笑道:“错非有老太太在,林妹妹哪里还有命在?只怕当日更换太医不久,林妹妹便要被人养死了。”
贾母感叹道:“家门不幸,大儿媳原本是个温良的,却天不假年。后续的邢氏又是个糊涂的;二房这边儿也不得好,只存了歪心思来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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