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
邢岫烟笑道:“宝姐姐说笑了,我哪里及得上姐姐?”
宝钗摇头不语。她若当日如邢岫烟一般坚守本心,又如何会有如今的狼狈?她上前扯了邢岫烟的手儿,两女并肩而行。
暮冬时节,园子里依旧一片昏黄,唯独星星点点寒梅点缀。
宝姐姐思量道:“我也知你情形,妹妹父母不是个有主意的,只怕大太太撺掇一番便能改了主意。妹妹如今年岁也够了,总要多为自己考量。须知……愚孝可是要不得啊。”
邢岫烟苦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哪里做得了主?”她家中寒酸,出身比不得众女,早前所想,不过寻一举子为妻,或寻达官显贵为妾罢了。
如今因着李惟俭贪念口腹之欲,三日里倒有两日盘桓伯府,因是邢夫人、邢忠夫妇便存了让其纳入伯府的心思。
只是……回想过往种种,那位少年伯爷看自己的目光虽满是赞赏,却并无多少私欲。邢岫烟便有些烦恼,也不知那位少年伯爷是如何作想的。
出得大观园,到仪门左近会同了薛姨妈,那薛姨妈眼见只邢岫烟一个来送,顿时蹙眉心下不满。
宝钗此时道:“妹妹身有傲骨,只怕眼光远胜寻常人等。既如此,若来日妹妹拿定了心思,只管尽力一拼便是,免得落得个终生抱憾。”
邢岫烟思量了须臾,方才朝着宝钗颔首道:“嗯,多谢姐姐教诲。”
“哪里是教诲?不过是些许感悟罢了。”宝钗苦笑着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妹妹留步,我走了。”
撒开手,宝钗挽住薛姨妈的臂膀,母女二人过仪门上了马车。邢岫烟停在仪门前,眼看着马车出了角门,这才缓缓叹了口气。
大观园中种种,邢岫烟都看在眼中,却既不多说什么,也不参与什么。宝姐姐这般际遇,既是被家世拖累,又是因着心思不定,邢岫烟自然要引以为鉴。转身缓步回返,邢岫烟逐渐拿定了心思,果然须得尽力一搏啊。
这日荣府再无旁的事宜,李惟俭一早儿去的钦天监,寻了监副仔细算定了时日,到得下晌便请了媒人往胡家送庚帖。
转头又往严府求援,旋即便被多日不见的二公子打趣了一番。
“恭喜复生,贺喜复生,如今也算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啦,哈哈哈!”
李惟俭也不觉羞臊,随着严奉桢往内中行去,说道:“真是一报还一报,当日我还打趣景文兄,如今又轮到景文兄来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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