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了。且看吧,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说李惟俭往营造司而去,却说黛玉乘了马车往忠勇王府而去。辰正时到得王府,正要在角门前下车,便有太监笑着迎上来道:“夫人,郡主有吩咐,说夫人不用外道,到仪门下车就好。”
黛玉轻声道:“待我谢过郡主,只是这规矩不好乱改,左右不过几步路,我还是下车吧。”
当下自角门下了马车,领着紫鹃、雪雁自角门入得内中,转眼便到了仪门前。
那仪门之后,郡主李梦卿早已笑吟吟的等着了。
遥见黛玉步行而来,不禁嗔笑道:“就知玉儿不肯,可怜我白费了一番口舌。”
黛玉过来屈身一福,笑着道:“我心下虽不耐烦这等俗礼,可到底尊卑有别,可不好让外头人拿去嚼舌。”目光落在李梦卿裹了丝绢的脖颈上,不禁忧心道:“伤势可好转了?”
李梦卿便扯了黛玉的手儿往内中行去:“不碍事,太医瞧过了,说大抵不会落下疤来。今儿我只请了你与几个亲近的姑娘家,旁的一概没请。说来你那夫君还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便是父王在此也要礼敬有加,外头若有人胡乱嚼舌,我就叫父王拿鞭子抽他!”
黛玉笑道:“王爷再能为,还能管得住旁人私底下嚼舌?”顿了顿,又道:“前儿听外子说起当时情形,真真儿是险之又险。又是八卦教,也不知这起子贼人怎么就不肯安安分分的,非要闹腾着造反。”
李梦卿却道:“父王说还是百姓太过穷苦了,若能饱食终日,谁乐意犯下掉脑袋的罪过?”
黛玉不置可否,心下另有所想。
李梦卿转而说道:“昨儿夜里回来的,今儿一早就得了信儿,皇伯父七月里要北巡。父王这回是赶不上了,不过我回头去求了皇伯父,一准儿能带上我。”顿了顿,不禁惋惜道:“可惜玉儿身子骨弱,不然一道儿随扈,咱们倒是能在关外热闹热闹。”
黛玉似笑非笑道:“郡主怎知我不去?”
“玉儿也要去?”
黛玉昨儿尚且有些犹豫,就如李惟俭所言,的确有些担心自己的身子骨。可一则与李惟俭新婚燕尔,先前分开八九日就想的不行,此番随扈三四个月,黛玉心下又怎么舍得?
再者,那关外风光与中原大不相同,黛玉自然也想着与李惟俭一道儿去瞧瞧。
最后,这几年黛玉身子骨的确养好了许多。许是入得伯府之后心绪极佳,近来开春时竟连咳病都不曾犯过。黛玉便心下盘算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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