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热闹的起哄拱火,宝玉受不得激,当下挥毫泼墨,便连写了十几首记得的诗词。
待转过天来,宝玉宿醉醒来,回想起昨夜情形顿时暗道不好,紧忙去了书院去寻那几个同窗。这几人当面都道并不会流传出去,宝玉心下暗暗舒了口气,随后便没当回事。
不料这日下晌回返荣府,方才进门便被门子余六叫住:“宝二爷可算回来了,后头老太太可是吩咐了,二爷若回来赶紧去荣庆堂走一趟。”
宝玉心下纳罕,却只道老祖宗挂念他了。这些时日贾母虽对贾兰多有宠溺,却也不曾忘了宝玉,吃穿用度一如既往,就是言谈间因着王夫人,这祖孙二人难免有了隔阂。
宝玉快步进得仪门,方才穿过向南大厅便撞见了领着丫鬟而来的探春。
探春寄养在王夫人名下,虽不曾真个儿过继了,却也始终记得‘母慈女孝’,早先也是因此方才与宝玉多有往来。
如今王夫人幽禁,宝玉又犯下这等大错,探春虚岁方才豆蔻,见了面难免便心火上腾,这说话免不了夹枪带棒:“宝二哥可算舍得回来了。”
宝玉笑道:“是三妹妹啊……我每日家往来书院,都是这时候回来,怎么,三妹妹寻我有事儿?”
探春强压下火气,木着一张脸道:“是有事儿,咱们还是去荣庆堂说吧,莫要让老祖宗等急了。”
宝玉又不是真傻,自然能瞧出探春面色不对,当下蹙眉心下惴惴与其一道儿往荣庆堂而去。
待进得荣庆堂里,便见贾兰束手立在一旁,贾母正笑吟吟与其说着话儿。扭头瞥见宝玉,贾母面上的笑容顿时敛去,只道:“宝玉回来了?”
宝玉瞥了一眼贾兰,上前闷头见过礼,这才试探着道:“老祖宗着急寻我?”
贾母沉吟不语,一旁的李纨情知不好,赶忙起身道:“老太太,兰哥儿方才回来,我领着他先回去歇息了。”
贾母颔首道:“拜师礼不好轻忽,回头儿让凤哥儿仔细从库房寻一些书画,改日让俭哥儿领着兰哥儿登门。”
李纨应下,与贾兰行礼告退。
宝玉方才从书院回返,这会子只觉口渴无比,换做去岁只怕便要大模大样抢了贾母的茶盏牛饮一番。如今却学会了观望风色,因是便强忍着口渴立在当场。
李纨与贾兰一走,一旁的邢夫人便道:“老太太,这回可要好好儿说道一番,可不能轻飘飘就放过。若来日几个姑娘真就坏了名声,只怕不好寻婆家呢。”
贾母看着宝玉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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