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莫名不已。
略略翻看了书册才知海忠介便是海瑞,随即心下极为不屑。人家海瑞清廉自守,他李惟俭可做不到。且海瑞可是著名的大喷子,到后来地方士绅宁肯走关系、花银子送海瑞高升,也不愿与其纠缠;李惟俭要推行工业革命,须得跟进步士绅打成一片,这能一样吗?
再说衙门事务,解决的法子又不止一种,又何必费力不讨好去得罪人?
到得申正时,李惟俭处置过庶务,乘车回返自家。方才进得东路院,便见今日出迎的乃是黛玉身边儿的大丫鬟雪雁。
瞥见其挂着脸、噘着嘴,李惟俭便问道:“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雪雁却道:“下晌隔壁大太太来了一遭,说了些闲话,转而就说老爷做官不会和光同尘,又与太太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太太心下气恼,可到底念着其是长辈才没发作。”
李惟俭顿时蹙眉不已,问道:“大太太?她都说什么了?”
待他仔细问过,才知这日缮国公府伯夫人来给贾母请安,其后又与邢夫人说了好些闲话。那缮国公府私底下钻空子租了会稽司数十处铺面、宅第,所谓善财难舍,又想着与李惟俭从无过往,这才想着请邢夫人做个中人。
也不知其许了什么好处,到得下晌那邢夫人便寻了黛玉说道,一说李惟俭不会和光同尘,二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拿姿作态的充大辈,可是生生让黛玉怄了一回,也是因此方才没出来迎李惟俭。
李惟俭立时眯了眼暗忖,邢夫人这是欠收拾了!前番因着王夫人上赶着凑上前,李惟俭便一门心思的整治了王夫人,却将邢夫人这个始作俑者放在一旁。待娶了黛玉,其后更是懒得理会邢夫人如何,不想这邢夫人此番又跳了出来。
思忖间进得内中,便见黛玉正蹙眉靠坐软榻上翻看书册。
李惟俭到了近前笑道:“瞧什么呢?”
黛玉放下书册与李惟俭看了,这才道:“不过是前明的杂书。”
李惟俭观量黛玉神色,说道:“还生气呢?大太太都是浑说胡吣,以后少搭理她。”
黛玉摇了摇头,却道:“她说那些,我只当没听见。唯独心下有些担心四哥……此番得罪了人,往后生怕四哥不好处置。”
“得罪人?若果然有人心下怨恨,那我回头儿就揭了盖子,让这些不知好歹的知道知道什么叫得罪人。”
眼见李惟俭面上并无忧虑之色,黛玉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主动牵了李惟俭落座道:“我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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