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要走?这是怕了自己个儿了啊!
夏金桂顿时愈发得意,赶忙道:“婆婆、妹妹嫌此处逼仄,打算别居他处,我自是舍不得的,只是婆婆说的在理,我就不多劝了。唯一样,这家产——”
薛姨妈叹息一声,朝着同喜点点头,同喜便将一木匣子送了上来。薛姨妈自腰间寻了钥匙打开,便见内中多是各类文契与银票。
薛姨妈便道:“薛家的家业,自是要交给文龙的。这内中是两处宅邸、几处铺面房契,另有银票,都归你们小两口。”
这么好心?夏金桂难得露出笑模样,起身便将匣子挪到了自己个儿身前,笑道:“婆婆也知他大手大脚惯了,这匣子还是我来掌管吧。”
薛姨妈不置可否,继续道:“这其中一处宅邸,两个铺面,一处大兴庄子,外加一万两现银,是留给宝钗的嫁妆,我已先行拿了去。”
夏金桂点算银票的手为之一顿,有心腹诽着陪嫁有些多,却到底不曾开口。
薛姨妈就道:“若无异议,那我与宝钗明儿便搬出外城。”
薛蟠到底有几分孝心,不禁红了眼圈儿道:“妈妈,儿子实在不孝。”
薛姨妈也道:“你往后好生过日子,再不可胡闹厮混啦。”
一旁的夏金桂虽心下腹诽不已,这会子却也没开口。家产在手,薛家母女滚蛋,这往后家中还不是她说了算?又瞥了眼宝蟾那小蹄子,心下发狠,早晚要将这小蹄子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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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淀,静园。
青吟馆里,席面业已摆开,因着天时热,这凉菜反倒占了多数。
家中再无旁人,自黛玉以下都各自卸去了头面,只贴身单衣围坐了,便是李惟俭也换了一身砍袖的褂子。
雪雁与紫鹃在一旁筛酒,晴雯饮过几杯,不禁放肆起来,起身扯着李惟俭划拳。她只穿著一件玉色红青酡绒三色缎子斗的水田单衣,束着一条柳绿汗巾,底下是水红撒花夹裤,也散着裤腿。灯火映衬下,越显的面色犹白,眼如秋水还清。
晴雯虽诈唬得厉害,偏划起拳来三回倒有两回是输的,几杯水酒下肚,顿时面色红扑扑一片。
不片刻便叫道:“不成了,不成了,须得换个人与四爷划拳。”
“我来我来!”
憨丫头琇莹跃跃欲试,李惟俭却笑道:“我的生儿,总不能由着你们车轮战。再好的酒量,只怕也被你们灌醉了。”
香菱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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