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俏脸泛红,乖顺应下。
雪雁留在东梢间自是不提,紫鹃心下忐忑着洗漱罢,抿着嘴进了西梢间。床榻上李惟俭仰面酣睡,呼吸匀称。这景园中的主宅不过三间,两侧二房却是不相通的。床榻在北,南有一暖阁。
夏日里主家在北,冬季则反过来。若换做寻常,紫鹃便要去暖阁里安歇,可此番得了黛玉指示,紫鹃心下惴惴着便悄然爬上了床榻。
靠近李惟俭,紫鹃心下怦然不已。此时灯火已熄,借着窗外月光,只隐隐窥得身旁些许轮廓。
紫鹃心下胡乱思忖着,一时间木着身子一动不动。她本是荣府的丫鬟,先前想着的自然是促成木石之盟,怎奈宝二爷太不争气,自家姑娘到底钟意了俭四爷。她起先还有心搅合,奈何俭四爷太过出彩,先是过了实学乡试,赚下偌大家业不说,其后还因功封了爵位!
其后见姑娘心意已决,紫鹃便不再多劝,反倒里外沟通,帮着姑娘与俭四爷鸿雁传情。也是因此,紫鹃与李惟俭渐渐接触的多了起来,于是渐渐忘了那不争气的宝二爷,不知何时心里便有了俭四爷。
她这般的陪嫁丫头,从来都是选做通房丫鬟,留待主母不便时服侍主子的。可巧自家姑娘年岁不足,不好破身。姑娘又是个宽厚的,方才给了她这般机会。
紫鹃想明此节,咬了咬下唇,一团乱麻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姑娘既给了机会,她总不能不争气啊。
回想张宜人所送的册子,紫鹃面上愈发羞红,不觉口鼻喘息也急促起来。她轻轻挨过去,低声唤了声:“老爷?”
李惟俭一动不动。紫鹃便咬牙伸出手来,一路下探。入手一惊,心儿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本能的就要缩回手来,偏硬生生忍下了。
过得半晌,紫鹃试着动了动。心下暗忖,那册子上所画就是这般,可好半晌了,怎地不见变化?
又过了半晌,紫鹃不禁心下泄气,暗忖:许是睡着了就不会变化了?
紫鹃顿时沮丧不已,叹息一声,凑近李惟俭,胡乱思忖着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外间一轮弦月高悬,主宅后头蛙声悠远。
待紫鹃惊醒过来,先是听得外间鸟雀叽喳,继而听得身旁人低声道:“水。”
紫鹃赶忙爬起来道:“四爷口渴了?我这就取水来。”她落得地上,紧忙从桌案上寻了水来倒了一碗,借着晨曦天光回返床榻前。
李惟俭半撑起身形来接了水碗咕咚咚一饮而尽,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这才发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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