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恩啊。”
黛玉道:“怎地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似四哥吃了亏也似。”
李惟俭却道:“妹妹娘家单薄,陪嫁人手也少,我若不纳了紫鹃与雪雁,回头儿妹妹如何当家做主?”
黛玉故作气恼道:“原是这般,我还道四哥一直惦记着呢。既然如此,她们两个寻了小子配了也就是了。回头儿依旧能进府管事儿。”
李惟俭陪笑道:“那怎能一样?配了夫家,便要想着丈夫、孩儿,只怕就要与妹妹隔一层了。”
黛玉没好气地轻轻捶了下李惟俭,顺势躺在其怀中道:“四哥也不用拿假话哄我,你知我心思,你心里记挂着我就好。我这身子骨还不知何时能将养好,总不能耽搁了四哥绵延子嗣。”
“这等事儿不用急。”
这会子嫡庶不分可是祸乱之源,林妹妹身子骨如何且不说,莫忘了还有个并嫡的湘云呢,那丫头身子可是壮得很。
“这两日我请御医来再给妹妹会诊一番。”
黛玉忙道:“也好,不过只单请一个就好,若是人多了,只怕有些真话都不好说了。”
“好。”
静谧片刻,黛玉又道:“四哥须得想着谢过邢姑娘。”
李惟俭眨眨眼,恍然道:“是了,昨儿酒席上怎地不见邢姑娘?”
黛玉嗔道:“这等家宴,邢姑娘怎好胡乱参与?传出去成什么了?”
李惟俭一琢磨也是,略略思忖,笑道:“正好有一方子要请人验证,我看一事不烦二主,也请邢姑娘帮衬了。待回头那罐头厂子开了,给她算两分股子就是了。”
黛玉道:“请人帮忙,自然要给好处。股子的事儿依着四哥,只是邢姑娘昨儿与我说,她父母如今在荣府情形不大好。”
能好就怪了!那邢忠夫妻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邢忠贪鄙酗酒,其妻势利,爱嚼老婆舌。如今掌家的是凤姐儿,管家的是探春,这二人又是邢夫人的亲戚,于是一个守着马棚,一个守着茶房,半点油水也无,每月只领着一吊钱的月例。邢忠又酗酒,错非每月从邢岫烟月例里分了半数,只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外间紫鹃与雪雁业已回返,新来的小丫头们低声问询,二人便指派着小丫头四下拾掇。
声音虽细碎,却吵得人再无法入睡。尤其后头海子里又传来嘎嘎的鸭叫声。
黛玉哭笑不得道:“这夜里蛙鸣轻了,偏一早儿又被鸭子吵醒。”
李惟俭大笑不已,又与黛玉略略缠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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