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非但换了上好的瓜片香茗,又留其用了一顿午饭。
邢德全被尤三姐迷得不能自拔,席间胡吹一气,只道来日尤三姐有事儿相求,邢德全便是抛了性命也要办到。
尤三姐便起身为其斟酒笑道:“真的?也难为你这般心思……只是我如今有孝在身,先前又发了毒誓,除非亲手灭了仇人,否则此生不嫁。”
邢德全连忙追问尤三姐与谁有仇,偏尤三姐红了眼圈垂了泪,偏一言不发。
眼见问不出,邢德全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急切之下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没一会子便醉了过去。
打这儿起,邢德全得空便往尤三姐处跑,或饮一茶,或吃一餐,邢德全心下美滋滋,只觉他与尤三姐迟早水到渠成。
转眼到得五月里。
李惟俭纳妾,虽不好太过操办,可家中各处也是张灯挂彩,不比纳傅秋芳时多让。黛玉等怜惜邢岫烟品格,私下里打发人将添妆早早儿就送了过去。
李惟俭这几日四下派请帖,好友严奉桢自是得了一封。结果这厮口风不紧,转头儿便被老恩师严希尧得知了,继而李惟俭去拜访时,很是被恩师数落了一通。
李惟俭嬉皮笑脸含糊过去,任凭严希尧怎么数落都只是不接茬。年轻人戒之在色,这道理谁都懂,可等到老了没那能力时,想不戒都得戒了。
重活一回,李惟俭倒是心思通透,只想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却说这日自衙门里出来,因着暑气渐升,李惟俭不耐乘车,干脆安步当车领着一干护卫溜溜达达往自家行去。
眼看前头那黄土路面夯实了,随即有匠人一块块将水泥砖拼接上,李惟俭心下成就感十足。
今时今日,李惟俭权势不缺,美色也不缺,唯独能让其贪恋的便是这份改变世界的成就感。眼瞧这京师街面有了些后世小县城的模样,李惟俭暗自希冀,也不知到老的时候能不能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正思量间,忽而眼见一伙人自酒楼里行将下来。领头之人龙行虎步,缀后半步之人满面阿谀。
李惟俭定睛一瞧,这不是薛蟠吗?
他瞧见了薛蟠,薛蟠自也瞧见了他。那薛蟠原本面上不服不忿,瞥见李惟俭顿时一怔。薛蟠心下畏缩,更不好装作瞧不见,当下硬着头皮一瘸一拐上前拱手道:“原来是李伯爷,许久未见,在下给李伯爷请安了。”
李惟俭面上露出些许笑意:“文龙兄别来无恙啊?”
薛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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