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的讨了个没意思,在窗外只说:“罢了,罢了,这也是头一遭挨打。我明儿回了太太,仍回老娘家去罢。这个老命还要它做什么!”
探春喝命丫鬟道:“你们听着她说话,还等我和她对嘴去不成?”
待书等听说,便出去说道:“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
凤姐笑道:“好丫头,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探春冷笑道:“我们作贼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的。这还算笨的,背地里就只不会调唆主子。”平儿忙也陪笑解劝,一面又拉了待书进来。
周瑞家的先行出去,待内中只余凤姐儿与探春,探春便道:“凤姐姐,到底怎么个章程?”
凤姐儿恼道:“被太太寻了把柄,不依着她只怕不好行事。”当下又将绣春囊之事说将出来。
探春恨得不行,说道:“这园子每日进进出出,又不单只园子里的人往来,怎么不说阖家抄捡一通?”
凤姐儿道:“捏柿子须得挑软的,这外头不拘是老太太处,还是你二哥处,你看她们谁敢去翻检?”
听闻还要去惜春处翻检,惜春、探春这几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探春生怕惜春被欺负了去,便道:“我也一道儿去。”
正说着话,平儿自外头回返,说道:“俭四爷往三姑娘处来送请柬了。”
说话间李惟俭进得房里,眼见四下略显凌乱,探春更是一副气咻咻的模样,便笑着先将请柬送上,说到时大家伙好生热闹一番。
随即转口问道:“二嫂子,翻检的如何了?”
凤姐儿蹙眉道:“并不如何,还惹恼了三妹妹呢。”
李惟俭说道:“我方才胡乱思忖了一通,这园子里进进出出,说不得就是从外头带进来的呢?要我说,这般翻检实在无用。不如我送一封名帖去,请了慎刑司几个女绣衣来,保准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大顺的慎刑司可与锦衣卫不同,先前只管皇室内务。因涉及嫔妃,少不得要用些女官、太监当差。
探春这会子正委屈,闻言便道:“俭四哥这主意好,查,仔细查一查,不然我们姊妹岂不平白落了委屈、坏了名声?”
凤姐儿犹豫道:“如此兴师动众的,只怕不好吧?”
李惟俭笑道:“我与慎刑司近来倒是有些往来,封一些程仪,包管办的妥帖,还不会外传出去。”
凤姐儿也觉着冤枉,因是便咬牙道:“这银子我出了,俭兄弟只管请了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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