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说瞧着眼熟,好似是老国公在时送去北静王府的呢。”
凤姐儿道:“也不用急切,这二年宝玉、三姑娘、四姑娘、兰哥儿连成串的要说亲,可不是只进不出了。”
平儿笑道:“奶奶怎么忘了二姑娘?”
“她?”凤姐儿哼声道:“你道她还能逃得掉俭兄弟的五指山?阿弥陀佛,也不知这事儿何时挑明了……若是闹出人命来可了不得!”
平儿一琢磨,二姑娘性子懦弱,若俭四爷真个儿逼迫了,说不得二姑娘半推半就就从了。再一琢磨,俭四爷向来有分寸,料想不会做出这等事儿来吧?
说过此节,凤姐儿又道:“你打发人往珍大嫂子处勤打听着。”
平儿凑近问道:“奶奶,珍大奶奶可是不妥?”
凤姐儿蹙眉道:“近来听闻她时常白日里关门闭户的,也不知在摆弄些什么。有婆子与我说,上回去寻她,在院儿中便闻见有怪味儿。”
平儿应下。她心下极不齿尤氏所为,这会子自是要与凤姐儿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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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庙里。
一袭白色交领纱衣,朱红撒花缎面腰带,下身豆绿长裙。那朱红撒花缎面腰带散乱着,一如二姑娘迎春散落如瀑的秀发。那豆绿长裙只遮了脚面,露出大半截丰润的秀足,指甲上还涂了蔻丹,平白添了些许俏皮。
迎春嗔怪着白了一眼李惟俭,这才轻声召唤,那绣橘红着脸儿端了水来伺候。
与李惟俭对视一眼,绣橘面上愈发晕红。上月碰见逛街的司棋,仔细一扫听,才知司棋如今过得比寻常大户人家的少奶奶还要好。起居有丫鬟、婆子照料,出行便有马车,每月单单是脂粉钱便有五枚银元。
常言道养移气、居移体,如今司棋双手白嫩,身子丰润,身上都是绫罗绸缎,哪里还有过去的大丫鬟样子?瞧着分明就是睡觉的少奶奶!
这一遭偶遇过后,绣橘难免动了心思。她自忖颜色不输司棋,又不似司棋那般高大丰壮,俭四爷连司棋那般的都收了房,那自个儿……说不得也有戏?
只是有些话不好宣之于口,于是匆匆对视,这绣橘眼中不免就带了几分勾搭之意。奈何这会子李惟俭正是贤者时间,还在想着如何说辞,哪里得空去忖度绣橘的心思?
他只道是绣橘挂念先前的托付,便温和说道:“你兄弟如今在学钳工,问过孙大匠,说伱兄弟颇有天赋。说不得过二年便能出徒,到时候每月少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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