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日就该让同贵也一道儿——”
“妈妈!”宝钗赶忙止住薛姨妈话头儿,又指了指外头,示意隔墙有耳。
薛姨妈紧忙捂了嘴,又取下手腕上的金镯子来给同喜戴上,低声欣慰道:“好姑娘,定要给薛家生个男孩儿啊。”
同喜红着脸儿闷头应下。
另一边厢,宝蟾眼见宝钗送过郎中后,关起门来商议事儿,留了同贵保守门前,偏不曾叫自己前去。心下不禁暗忖,她与夏金桂斗得厉害,为了子嗣舍了面皮,与寡妇一道儿去死牢里伺候薛蟠。不想辛苦一场一无所得,偏被那同喜后来居上。
论起来那同喜与大爷素无瓜葛,夏金桂是明媒正娶的奶奶,自個儿是那得了偏宠的,怎么论也轮不到同喜来摘桃子。
当下心头不忿,转头儿便寻了个多嘴的婆子念叨了两句。这薛家上下人等,半数都是夏金桂的陪房,那婆子碎嘴几句,不到下晌夏金桂就得知了。
因着先前宝蟾语焉不详,是以瞎话说什么的都有。夏金桂只道是前些时日同喜也去了大牢与薛蟠有染,想着自个儿肚子并无动静,反倒是薛家的丫头有了动静。她还琢磨着卷了薛家的股子再嫁呢,若果然有了孩儿,她哪里还走得掉?
非但如此,她早已恶了薛姨妈与宝钗,说不得来日自个儿连嫡母的名分都没了,若被扫地出门,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金桂素来骄矜,气恼之下,当即领了人便往后头正房里去闹。进来指着同喜便骂,又要上前厮打。宝钗与莺儿赶忙阻拦,莺儿又被那夏金桂抓了个满脸花。
薛姨妈生怕同喜动了胎气,紧忙将其护在身后,随即厉声喝道:“你再吵嚷,明儿我便送你回家去!同喜往大牢去,是我准了的。当日问你去不去,你自个儿嫌死牢脏,怎么说都不去,如今又来吵嚷是个什么道理?”
夏金桂被噎得没话,干脆胡闹起来,将个薛家闹得鸡犬不宁。宝钗实在忍不了,紧忙寻了薛家婆子将夏金桂送去了前院儿。
人一走,宝钗瞧着捂着脸啜泣的莺儿,又见同喜心有余悸,便凑过来与薛姨妈道:“妈妈,嫂子不是个安分的,说不得来日会闹出什么来。同喜留在家中,只怕迟早遭了算计。”
薛姨妈蹙眉道:“这可如何是好?不然你带了同喜先出去别居?”
宝钗便道:“如今哥哥去了,薛家的指望又在同喜身上,依着我,妈妈不若领了同喜往贾家避一避。待来日同喜瓜熟蒂落,咱们再说旁的。”
薛姨妈闻言忽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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