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抄捡,旁的不说,单是赖家的宅子就值不少银钱。如今公中亏空,抄捡了那几個贪渎的奴才,正好填补一番。
因是赶忙附和道:“二叔,大太太说的对啊!如今咱们都过不下去,哪有让下头奴才咨情恰意的?”
贾政想起近来家中奴仆愈发不像话,到底松了口道:“是该好生治一治了,我看不妨让凤姐儿查一查?”
邢夫人哪里肯让凤姐儿插手,赶忙道:“凤丫头操办丧事,合该好生歇歇。有我跟琏儿查办,保准妥帖。”
贾政一琢磨也是,便应承下来。
得了贾政应允,邢夫人与贾琏转天便动作起来,一边厢清查账目,一边厢核算家中丁口,一时间每日都有丫鬟、婆子、仆役卷了包裹怨声载道离了荣国府。
李惟俭闻听荣国府动作,顿时蹙眉不已。恰寡婶刘氏待李纹、李绮两姊妹回门儿后,再也不愿留在伯府,一直吵嚷着要回返金陵。
京师地处北地,冬日里干燥寒凉,刘氏实在遭受不住。李惟俭与黛玉劝说几回,眼见劝说不得,只得应允。
当下定了启程之日,随即李纨便与得了信儿的凤姐儿前来送行。
一干人聚在东路院言说不停,待散去时李惟俭方才得空凑近凤姐儿,低声说道:“怎么如今变成大太太掌家了?我瞧着这几日大太太折腾着四下撵人、盘账,只怕没安好心啊。”
凤姐儿浑不在意道:“她想掌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太过世,她自觉府中女眷她最大,可不就要冒头?有道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且让她折腾几日。她那性子,但凡管了账目,好比老鼠进了米仓,待来日对不上账目,我自有话要说。”
李惟俭一琢磨也是,兀自有些不放心道:“小心无大错,账目也就罢了,各处的人手须得盯紧了,防着大太太利令智昏。”
凤姐儿白了其一眼,道:“难为你还想着我……”顿了顿,拉开与前头丫鬟的距离,凤姐儿低声道:“过几日我往庄子上去一回。”
李惟俭面上不动声色,只点头道:“我知道了。”
凤姐儿便知过几日李惟俭准去,心下熨帖之余又有些遗憾。可惜那遭瘟的琏二得了脏病,从此不近女色……错非如此,说不得下一胎一准能生个男孩儿呢。
转眼过得几日,这日邢夫人坐在议事厅,查办奴才以往之营私贪弊,又邀了丁忧的贾政一道儿审理,林之孝、王善保家的等听从分派,传齐小厮屋里屋外站着,所有闲杂奴仆不得擅入,只在厅外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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