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是打不起精神,感到头晕脑胀,身子消瘦。
一旁侍奉在景泰帝身旁的太监王诚、舒良在一旁眼中含泪,见朱祁钰如此,满脸都是心疼之色。
他们二人,皆是出身于郕王府内,乃是朱祁钰称帝前便随身侍奉在左右的太监,虽然如今在宫中根基浅薄,但深受朱祁钰信赖。
“咳咳……”
朱祁钰重重地咳了两声,声音之中痛苦万分,似乎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色:“王伴伴、顾伴伴……咳咳,曹、曹吉祥呢,怎么不在朕身边……”
“皇爷!”
王诚悲凉莫名,重重地跪在地上,对着朱祁钰道:“曹吉祥那见风使舵的狗东西,从前儿个就未曾来往于乾清宫,一直在孙太后那边听命呢!”
听到王诚的话语,朱祁钰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皇爷,兴安这些时日都在门口候着,怕是在将宫内的情报通报……”
舒良忧虑重重,在朱祁钰苏醒后的第一时间,便向朱祁钰通报消息。
“唉。”
听到这個消息,朱祁钰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深深地苦笑一声。
他这个皇帝,当的憋屈啊,憋屈!
满朝文武,无论是太上皇旧臣、还是北京保卫战的新臣,和自己都是貌合神离,仿佛自己的这个皇帝位就是暂时的,真正的皇帝永远是那个坑了整个大明的兄长,那个叫门的朱祁镇!
自己,就好似无根之萍,漂泊在大明这片水域,始终没有任何根基。
郕王府出身的旧人,也个个不顶用啊。
在宫中,有孙太后。
在朝廷,有文武百官。
他这个皇帝,哈哈哈,荒唐、荒唐啊。
太祖高皇帝时、太宗文皇帝时、仁宗昭皇帝时、宣宗章皇帝时……诸位祖宗在位的时候,何曾有过如此憋屈的大明天子?!
“朕在烽火中登基,登基就是为了保住大明的江山、保住这汉人的山河,为何……为何会如此啊……”
一行清泪从朱祁钰的眼角流淌而下,他转过了脑袋,望向跪在榻前的舒良、王诚、王勤等,幽幽叹道:“莫非,真是朕错了,朕不该贪图太上皇的江山、不该,不该当这个皇帝?若非此,见济又为何早夭……”
“大位,本非我所念,如今贪图大位,害了吾儿见济的性命……王诚,朕若崩,就令祈王见深继任大统吧……”
他这八年来,疯疯癫癫,这个皇帝,当的了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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