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没有听清楚?还要劳烦人力将你送出?”
卫遂忠闻言更加胆寒,心中已经万分后悔答应了来俊臣的请求,同时也满是好奇,少王是如何知他与来俊臣相交深刻之事?
来俊臣虽有众多党徒,但卫遂忠本身也不乏矜傲,以名门子弟自居,厌与那些卑鄙之流往来,很少公开往来于来俊臣家邸。
这也是来俊臣选中他的原因之一,为此甚至准备好了一系列的旧案卷宗以取信少王,然而却没想到少王如此蛮横,一口咬定他与来俊臣关系,根本不作验证。
这会儿,杨思勖那高大身材投下的阴影已经覆盖在卫遂忠身上,那浓烈的凶横恶意扑面而来,更让卫遂忠惊慌的不知所措。
“大、大王请容卑职短时,卑职确与来俊臣有故谊往来,但绝不是……”
“赶出去!不要行正门。”
李潼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摆手说道,杨思勖闻言后便弯腰抓起卫遂忠两肩,便将他拉扯起来往厅堂外行去。
“大王饶命、大王!来某离都前所设险谋,不独卑职,大王难道不想深知?”
卫遂忠为了活命,这会儿也顾不得义气,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
“带回来。”
李潼听到这话后才又开口道,待到卫遂忠复被带回堂中,便又说道:“说一说,我也好奇来某有何别致计谋。”
卫遂忠这会儿满脸的汗水,心情也是惊惧至极,颤声道:“来俊臣行前相嘱,言是大王如今看似圣眷厚享,但其实也有刑刀后悬,只待引发。世道革命,人情乖张,大王以李氏宗枝,急表争事,虽然能得短时煊赫,但久则必为此害。
一旦来年定嗣、大王则、则……如果大王想荣华久在,则就必会谋设奇途、即便没有事迹,也能据此牵引……除我之外,王邸坊近周遭还有设员监望……”
李潼听到此言,神情虽然没有变化,但心跳也不免加速。
世道之中聪明人不乏,他对此已经深有感触,听到卫遂忠转述来俊臣的这番话,倒也没有让他如何惊悸有加,只是更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他在武周革命过程中,表现的实在太急切了一些,众眼环望,做过什么那都是要还的,不报眼前,则报日后。李潼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未来也不抱什么无聊的希望,只是积极准备着。
来俊臣兴弄那么多场刑狱,此前是骄横轻敌所以受挫,但在一番思量之下,凭其丰富的构陷经验,能够看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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