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安排在两省的两个耳目钉子。李峤掌修《时政记》,而马怀素则开始领衔修编《则天实录》。两事虽然还没有正式从两省分割出来,但因为各自领事长官的缘故,集英馆诸人也能加入到相关的编撰工作中去。
四名直学士中,陆景初自不必多说,早年便是雍王府内学士,只因其父陆元方坐镇蜀中的缘故、暂时没有外放历练,毕竟父子并治大州有些不妥,若要外放的话,凭其资历也已经足堪大州通判。
如今陆景初在朝,已经是江南士人后起之秀当中的翘楚人物,类似姚璹等江南宰相对其也颇寄厚望,是将他当作江南人士的在朝二代目来培养。
当然,李潼用人还是有自己一番考量。虽然说江南士人在他崛起过程中助力颇多,但他如今既然已经是天下之主,当然不可能再作小圈子打算,尽管本身对陆景初也比较看好,但陆景初上位的过程终究不会太顺利。
姚璹年事渐高,下一步李潼打算以山南道政治情况为参考、若是山南道兴治态势良好,则就将王方庆再召回朝中担任宰相。王方庆之后,则就是正在河北历练的钟绍京。
至于陆景初,且先放任州府二十年,若所事勤恳,政绩可称,五十多岁的年纪登朝拜相时犹未晚。
集英馆的另一名直学士张说,也是李潼重点培养的一个人选。虽然张说这个小滑头在政治立场上人品略有瑕疵,不够坚定,但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识趣。
老实说,张说的人生轨迹就连李潼都颇为羡慕。不同于一些世代冠缨的纨绔子弟,虽然张说也是一个少年得志的典型,但出身普通地主家庭的张说能够崭露头角,凭的真就是个人出众素质。
张说文辞有力、学养不俗,在政治氛围最为紧张诡谲的武周时期踏入官场,多少大佬都栽得头破血流,张说在这样的时局中却能稳步上升、左右逢源。
哪怕在相王李旦当国时期,许多跟李潼过往甚密的时流都被扫出朝堂,张说居然还能不受影响,而且在李潼归都之前便做好了一切切换阵营的准备,这家伙天生就是一个混官场的料。
而且张说还不只是此前苏味道之流的官场混子,凡所历职都颇有业绩。包括如今在集英馆中,也是李潼以集英馆分薄两省事权的一个重要助手。
有的时候朝事论定需拟制敕,中书官员都还在斟酌,张说已经能够顿笔成稿,其书言精熟甚至就连成名已久的李峤都颇有不及。
甚至此前李潼刻意刁难张说,在洛阳的时候以张说担任刑司官员,张说虽然心里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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