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答应了她,让她一身医术得以传承,为此我不惜扮演一个德高望重的神医,让她的衣钵永远传承下去,可我却差点忘了。”
“我不是神医,而是武当的王长清。”
王长清嘴角挂起苦涩的笑容,他缓缓道:“你可知道,当我命你离开时,那时候我的心情?”
“当年我残留的理智提醒我,你还是一个孩子,正如素尘所说,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她忘了……”
“那座凄凉城里,也有孩子,他们熬过了瘟疫,在敌国铁骑的践踏下幸存下来,可最后却死在了北离士兵的炮火下。”
王长清说着,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那年,在漫天炮火声下,城中的人全部死去,连同城外的数千南诀将士,一同埋进故土,唯有他和扁素尘幸存了下来。
哪怕用尽浑身真气将素尘护在身后,依然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他尚有道家无上心法护身,可素尘却是肉体凡胎。
哪怕他铜墙铁壁再坚固,可面对北离军壕无人性的轰击也难逃命运。
那座废墟之上,他抱着怀里的佳人,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冰冷的生息。
精神接近崩溃,他不明白,为什么熬过苦难的他们,迎接他们的不是救赎的光,而是令人绝望的黑。
那种悲恸,那种绝望,那种愤怒,全都深入骨髓,铭刻灵魂,令他生不如死。
师父总说:积德无需人见,行善自有天知。
可为何,下山第一次与心爱之人行善的他,最后会落入这个结局。
年少轻狂,他带着这个问题,持剑直入天启。
当天浑身鲜血,剑锋直逼当时皇帝的咽喉时,回答他的只有天启四大监以及皇帝那莫须有的罪名。
那支屠杀北离百姓的北离军队,竟在他口中不复存在。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皇帝指着他,大骂他是个疯子,随后便有无数人将武器对准他。
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权利,也是第一次知道,权利能蒙蔽人心倒颠黑白。
那日,他被乱刃刺伤,鲜血流淌了满地。
他想活下来,想看到那些伤害了他的人遭到报应,他想为他们讨回公道,更是替心爱之人报仇。
他没有她那么心善,也不愿熄灭心中复仇的火焰。
既然皇帝昏庸,那么他便推翻这个皇朝。
为此,他不惜堕入魔道,研究邪术以身入魔。
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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